第277章 对不起（1）

    “小墨！”白钱飘闭着眼，摇晃着脑袋急切的叫着。

    “小墨没事了，他就在你身边，睡着了，在吊水呢！”莫漠已经不知道自己把这话重复了多少遍了。

    “小墨，小墨别怕，有妈妈在！”白钱飘继续呢喃着，不知何时，眼泪沿着眼角流在了枕头上，沾湿一片。

    眼睁睁的看着白钱飘在噩梦里煎熬着，莫漠却只能干坐在那里无可奈何，心已经痛得无以复加，都怪他，怪他一时冲动——

    “爸爸，妈妈怎么还没有醒？”在白钱飘迷迷糊糊中，白钱飘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

    “乖，你妈妈累了，让她再睡一会。”

    病房里，莫漠搂着儿子坐在白钱飘的病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一脸疲惫。

    白钱飘知道自己在哪里，她闻到了药水味，闻到了儿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也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可是，他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那个男人一眼。

    突然又很想看看儿子，最终，耐不过心中的那份牵挂，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老长，眼睛布满血丝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孩，正两眼发愣的盯着自己。

    “飘飘！”

    “妈妈！”

    莫漠不敢大声，他怕自己看到的是梦，于是眼睛也跟着一眨不眨。

    白钱飘在想，这是哪个男人，长得这么丑，竟然抱着自己的儿子，真是皮厚。

    “小墨！”

    张了张嘴，良久，白钱飘略带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然后，小人眼睛蹭的一下雪亮雪亮。

    “妈妈！”一把从爸爸的腿上跳下来，扑向病床上的妈妈，小家伙激动得浑身动来动去。

    “小墨，你没事吧！”伸出虚弱的手，白钱飘摸着儿子的头，苍白无力的裂开略有些干涩的嘴唇笑看着儿子，看来他没有事，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感觉。

    “飘飘！”莫漠嘶哑着声音不敢继续往下说，他还是不敢相信。

    “出去！”白钱飘看着儿子那稚嫩的笑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生硬，眼皮都不掀的对着床边的男人说道。

    “飘飘，我——”莫漠愣了愣，张开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他是错了，错的离谱，再说还是错了。

    “小墨，多陪陪妈妈，爸爸下去给你们带好吃的去。”拍了拍儿子的头，莫漠的手碰到了白钱飘的手，一个抖动，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凉。

    “嗯，好的，爸爸再见！”挥了挥手，小人点头笑着格外明朗，看在白钱飘的心里，一个大石头终于落下来。

    仓惶的奔出病房，莫漠靠在门口，仰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女人的眼神，他不敢看，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看了一眼，竟是那么的冰冷，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见过的。

    “妈妈，你只是要干什么？”

    靠在墙壁上，莫漠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里面突然传来小人的急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