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离开母妃,被皇后抱养,一直被人告知,他是未来的正统人选,要肩负天下大任,所有人对他都毕恭毕敬。
包括后院内的女子。
伺候的时候,也十分规矩谨慎,即便是白氏的宠,有些小脾气,有些嚣张跋扈,但在他的面前,也是时刻拿捏着分寸,不敢逾越了去。
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只在自己的方寸之间做事,谨守本分。
这样的日子久了,他便也觉得无趣了起来。
可适才虞凉月的姿态和行为,只让他觉得新鲜。
仿佛给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带来了一抹全新的颜色。
“太子爷,他们都说我家世低,身份地位,不配伺候。他们会的许多,我都不会,他们有的,我也都没有。他们有父母在侧,教导他们言行规矩,我没有。我不懂他们的大家风范,虽然有学过一些琴棋书画,但也只是皮毛。妾.....是不是真的上不得台面,太子爷你也这么想妾吗....”
听着耳边软糯的低语,秦司珩震惊于她对自己说这些的同时,抬头看去,眼前小小女子,泪盈于睫,眼圈通红而不安。
那眼里满是对他的依赖....还有信任。
信任?
秦司珩对这一发现十分吃惊。
虞凉月无声地落了泪,泪珠子顺着她白皙小巧的脸颊,最后落入地上的石板上。
她垂首看着地面,浓浓的睫羽遮住眸子,看起来悲伤极了。
秦司珩心中轻叹一声,缓缓抬手覆于她的头顶,掌心温热,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两下,“你不低微,我喜欢你,你便配伺候。以后,你只需要听孤的话。旁的人,都不重要。”
得到答复,虞凉月抬头,对上他复杂的眸光,微微一笑,睫毛上欲落不落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微红着小脸说出了在东宫内最不应该说出的话,“我相信太子爷,我以后只听太子爷的。”
阁内静默了片刻,青柳和一旁的花莲瞪大了双眼,又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说的好。”秦司珩淡淡道。
这一夜,月色朦胧,晚上的月亮像是隔着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月色正好,岂能辜负?
屋内满是春色,秦司珩今夜格外的奋力,直直耕耘了好几次,把虞凉月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彻底脱了力,才算尽兴。
结束后,虞凉月连一根手指头都累得抬不起来,这厮果然是饿狼....
她眸光扫了自己胸口一眼,全都是密密麻麻足以让人臊到不行的暧昧痕迹。
秦司珩洗过后,刚走出来,便见床榻上雪白的身躯,一头浓密的头发凌乱但不失美感,那张巴掌大的脸颊上,女子的美貌让人心惊,在夜色中,妖异又勾人。
“太子爷.......”虞凉月暗哑着嗓子出声。
她的嗓子早在刚才的时候,便已经嘶哑了。
秦司珩见她如此,轻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嗅到一丝淡淡的香味,低语:“你若是再用刚才的声音唤孤,孤会控制不住......”
虞凉月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扯住被子往自己头上遮去。
这一行为成功地取悦了秦司珩,他由轻笑变为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