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希望得到主子的嘉奖,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是啊!”但没想到九姐儿却看也不看她,只对青杏道。
为什么呀?
青桃禁不住满脸郁闷。
“青香和青豆刚刚都让大夫瞧了呢。”青杏却又忽然一句。
青桃一怔,随后似乎懂了。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六姐儿醒来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另一个不醒的消息又传了出来,那就是那六姐儿脑袋被撞傻了,只记得自己那两个贴身丫头,别人都不认识,连父亲母亲都不认识。
“青香青豆呢?”刚刚醒来时,那六姐儿就问了这么一句。
那吩咐人将青香青豆几乎打死的邹氏自然拿不出人来给她,赶紧先安抚着,然后偷偷让人去给这两人请大夫。
“你是谁?”但没想到那六姐儿看了她就来了一句。
这一句让邹氏惊呆了,赶紧说她是六姐儿的母亲。
但没想到六姐儿却一个劲的摇头,后来还大哭,非要出去,说这里不是她的家。
那邹氏赶紧让人拉她了,然后吩咐人去请文崇江。
谁知那六姐儿见了文崇江后依然故我,文崇江毕竟是男人,禁不住被女儿这番作态弄得十分恼火,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些。
那六姐儿似乎被吓到了,立刻就钻进了床底下,无论怎么喊都不出来。
后来出来了又抱了头在床上打滚,一个劲的喊头疼,愁得那文崇江和邹氏恨不得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哎,那场景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这样闹了几日,那邹氏当然是真病了。
而这节骨眼上那信亲王府竟然又派人来论婚,邹氏只好打起精神应付,但没想到王府的人竟然说王妃给六姐儿送了两块玉佩来,非要亲自交给这六姐儿。
这一出将邹氏惊出了一身冷汗,好说歹说,扯够了谎事情才终于抹活过去了,送走了信亲王府的人后,邹氏立刻就去了李太君那里哭诉问计。
那李太君自然也烦恼,先将这邹氏好好斥骂了一顿,才秘密地通过自己的渠道去寻访名医。
不过事情并不顺利,知名大夫不敢找,只怕信亲王府的人知道了,可是寻到的那些大夫又似乎医术不高明,看不出什么。
“令爱这是头部受了重创,造成的心智倒退!”有一个大夫似乎真的看出了门道。
“那要如何医治呢?”文崇江夫妇自然喜悦期盼。
“不好治呢,只因那头部是人体之关键部位,稍有不慎就可能适得其反,只能等自身慢慢复原了。”那老大夫又拈着山羊须道。
“复原?那要何时复原呢?”
“这个……可不好说,也许明日,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
只不过那老大夫的话并没说完,因为邹氏昏过去了,众人又赶紧七手八脚的抢救邹氏。
当然这还不是致命的,最严重的打击了邹氏的是几日后那信亲王府就派了人来,说因那老太妃病重,要延迟婚期。
邹氏自然不答应,没想到那个老太妃派来的人还挺强硬,邹氏又气急,竟然就闹得十分不愉快。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转眼就到了秋后,给六姐儿定下的那婚期也渐进,但是信亲王府竟然就再也不派人来。
虽然并没提退婚,但是这和退婚似乎没什么两样了,这样,郁闷的就不只是大房了,整个文府都受了影响。
大夫人病了,老太君病了,而六姐儿的痴傻病还未好,整个文府都陷入一片低迷之中。
但偏偏着这个时候,四姐儿哪儿又出么问题,那袁世欢怀孕的小妾病了,硬说是四姐儿受的坏,对四姐儿竟然一顿拳打脚踢。
四姐儿隔天被文府人接回来的时候,脸还是肿的,左眼窝也是一片乌青,可见当时那顿家暴有多么严重了。
四姐儿哭,苗氏哭,李太君也禁不住落泪,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受,文府的气氛就不只是低迷了,悲伤!
“袁家现在比我们文家也强不到那里去,竟然这样欺我们,我们必须去向他们要个说法。”
“是啊,这样宠妻灭妾,干脆就闹大,让他袁家讨不好去。”
“这样不好,要是真闹大了,那四姐儿以后还怎么回去呀?”
延寿堂里,文家众首脑和正在商讨着四姐儿的事,但最终还是被那刚刚从任上赶回来的二老爷的一句话否决。
“……”
众人都不说话了。
“祖母,父亲,母亲,我就是死也不再回那个地方。”不成想那四姐儿却忽然站起来,语气坚定地道。
众人均一怔。
“胡闹!”很快那二老爷文崇河就斩钉截铁的道,“那袁世欢整天口口声声念着休妻,你这不是给他理由吗?”
“是啊,四姐儿,要是真被休弃那可如何是好……”苗氏也含泪道。
“休弃就休弃,我也不打算过这种日子了,真的……我够了,真的够了……”那四姐儿听见父母阻拦,立刻泪如雨下。
其他房的众人你看你我看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是四姐儿主意已定,那……就随他吧!”这时那最高领导人李太君忽然长叹一声,发话道。
“谢祖母!”那四姐儿立刻“噗通——”一声,哭着跪在地上。
“明儿找人先将四姐儿的嫁妆整整,好尽快搬回来!”老太君又道。
“哦……”
四姐儿的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下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做远比想要困难——
第二天苗氏身边的高妈妈带人去整嫁妆,只不过不仅嫁妆没整好,反而还被袁家的人以偷东西为名打了。
“说我……说我私入他家,可是我们明明……明明是让被那袁夫人身边的婆子领进去的,还……还竟然污我们意欲偷东西,可是我们明明和那姑爷……不,袁世欢说了,他也点头了……”
那高妈妈也同二夫人一样,是个颇为清高的人,受了这般侮辱,自然委屈的受不了,哭哭啼啼个不停。
那二夫人苗氏和四姐儿自然也陪着哭,其他人则是在一边唉声叹气,二房空气压抑而沉闷……
议事的地点之所以换到二房来,皆因为那李太君在连番打击下又病了,而且很重,今天都没起床。
“要不干脆去官府诉个义绝好了?”那文景水心疼妹妹,禁不住愤愤的道。
“不行!”二老爷立刻反对,“要是这样一闹,整个朝堂上都会知悉这件事,那会大大影响我文家名声的,再说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们和袁家人就结仇了,虽然这袁世欢不好,但他的叔叔伯伯还是不错的,和我与你大伯父更是关系融洽,在朝堂上互为照应。”
在这个时代,解除夫妻关系最决绝的手段,就是义绝,那一般是在男女两方结仇的情况下,这样一闹的话,以后就再难面对,这文崇河的考虑虽然有点过于妥协要面子,但也确实有点道理。
“可那要怎样?”众人禁不住都面现难色。
“不怎样,自然是去袁家要嫁妆了。”这时,却忽听一串清脆语音,然后文景水之正妻萧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文府的几个姑娘。
“要?怎么要?”文景水一见这个满脸麻子的妻子就没好气。
萧氏便不说话了,只用眼看身后的九姐儿。
“四婶婶带着我们去要!”九姐儿的目光便落到那坐在角落里的甄氏身上。
“我?”甄氏一怔。
“母亲,当然是您了,您的嘴皮子最厉害,您冲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然后带上方妈妈几个能打的,看那袁家还敢不敢欺我们,我们誓要给四姐姐讨回公道!”
那站在九姐儿身边的小十一立刻迎上母亲,满脸狂热意气的道。
“呃……”不知甄氏一怔,众人都怔住了。
“这个办法……不错!”稍后那文崇河禁不住一拍大腿道。
为了这样的事,男丁们出马毕竟不光彩,再说人家打人的也是几个婆子,袁家人可以找一万种借口为自身开解,他们男人真的不方便去交涉。
不过女眷们就例外了……
“好!”众人想了想也纷纷赞同。
见此情景,九姐儿禁不住转头和她萧氏对视一笑。
这是她刚才在二房外听了一会儿后和萧氏一起合计的,对付浑人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到看看面对这样一支庞大的文家女军那能动手打女人的袁世欢会怎么做?
既然那文崇河点头了,自然这事情就尽快办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文家的一众女眷就全副武装。
大少爷文景年之妻冯氏怀二胎待产的缘故众人没让她去,但是那宝哥却手握弹弓,硬要跟去。
大夫人邹氏已经闭关生病半月有余了,但是那痴傻的六姐儿却抱着那贝贝狗偷偷钻上了车,直到驶出了好一段路众人才发现她,自然不能再让她回去。
——就这样一车子老弱妇孺浩浩荡荡的直奔袁家……
……
------题外话------
男主似乎改出来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