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村长在家里摆了一桌宴席,对二人说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二人也不推辞,与村长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黎暮雪随意地问道:“怎么,家中只有村长一个人?”
村长有些黯然神伤道:“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妻子走的也早,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在外地读书,很长时间才回来一趟。”
“平时您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宅子里的么?”
“是啊,那你们看这房子里也没甚么家具,一个人简简单单地过,都习惯了。”
说完,村长举起酒杯,“这些不提也罢!”说完一口将杯中酒干完,足见其心中的苦闷。
黎暮雪也陪着村长,一口气干完了面前的一杯酒。
文星轩悄悄在桌子底下蹭了蹭黎暮雪的腿,暗示他少喝一点,喝多了会误事。
黎暮雪却仿佛毫不知情一般,继续自斟自酌着。
很快,二人便“微醺”了。黎暮雪的酒醉程度要比村长重一点,开始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起来。
文星轩在一旁觉得有些难堪,对着村长说:“抱歉,我这个助手酒品不太好,失态了,让您见笑!我看他已经不胜酒力,不如把他架进房中去吧。”
没等黎暮雪一遍醉醺醺地要求再来一杯,一遍拒绝离席的时候,文星轩已经不由分说把他架到肩上往里走了。村长见状,也只好帮忙扶着他往房间里走了。
二人把黎暮雪扔在床上,村长向文星轩表示告辞,随即就退出了房门。
文星轩无奈地看了一眼睡得和冬眠的大黑熊一样的黎暮雪后,准备坐到自己的床上整理一下思绪和线索。
谁知黎暮雪大吼一声:“亮死了,关灯!”
文星轩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只得走上前把灯关了。黑暗中,传出黎暮雪均匀粗重的呼吸声。
正当文星轩侧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和村长的对话时,一个黑影悄悄袭来。
文星轩一惊,以为又是这个家伙酒后失态时,耳边却传来了平静似水,沉着冷静且毫无醉意的声音:“今晚和衣而眠,不要睡死,我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文星轩愣了一下,翻过身来,望了前一秒还在自己床上打鼾的黎暮雪一阵,在他耳边悄悄说:“你是装醉的?”
“没错,我们很有可能被监视了。”黎暮雪也小声说。
虽然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耳朵还不时被黎暮雪传来的温润气流和些许酒气所骚扰,可如今形势不明,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文星轩直接把脑袋搁到黎暮雪头边,二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交谈起来。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你认为村长的话可信吗?”文星轩率先打破这种宁静。
“绝对在说谎。”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因醉无意导致,黎暮雪的发梢总是轻轻搔着文星轩的耳朵,这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黎暮雪接着说:“首先,从他的神态来看,一定是知道王强这个人的。而且我甚至能肯定,王强在整个村子的过往事件中,一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第二,他说这个宅子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住,恐怕也不足为信。从他常备的餐具、酒杯和座椅数量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在他家活动,而且频率不会很低。”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
“等什么?”
“不知道。”
“...”文星轩有些无语,她现在有点想锤面前的家伙。
说完话,黎暮雪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悄无声息地爬回自己的床上了。
文星轩心里不知怎么的泛起了小小的失落,但她还是听从了黎暮雪的叮嘱,全衣而眠,尽量不让自己睡死。
窗外的月光渐渐隐没在东山之上,偶尔的几声犬吠和禽鸣也逐渐归于平静。
正当文星轩感觉再也无法抵抗睡意的牵引的时候,黎暮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快起来,村长出去了,我们跟上去!”
在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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