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自己大拇指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挤破了,认认真真的在签名处按上了手印。他现在已经觉悟了。既然事情不可避免,还是老老实实配合为妙,免得多吃苦口。
马向东在签名处按好了手印,还仔细的吹干了墨迹,然后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对纪浩和毛希哲道:“纪大哥,毛大哥,你们看小弟这样写,可以吗?”
纪浩接过来那几张纸来看了一眼,随即折好揣进了怀里,对马向东笑道:“看来你这次真的变聪明了啊。呵呵,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非得吃些苦头,才能明白这些,看来你脑子确实是不怎么够用!”
马向东陪着小心,顺着纪浩的话道:“是是是,纪大哥教训的是。小的这榆木脑袋实在是不开窍,多亏两位大哥这一番细心的开导,才能明白这些事情。”
毛希哲在旁接口道:“你这话说得还真是实话。若是没有我们的开导,怕是你这脑袋是肯定开不了窍的。那既然你也承认是有了我们的开导,你脑袋才开窍的,那我们就等同于你的西席先生了,这束修你是不是要交一下?!”
马向东再次无语:“……”这两个书生玩自己玩上瘾了啊,自己就是恭维几句,他们立即就顺杆跟上来,再次欺负自己了。这实在……岂有此理。这天底下,还有自己这样的实在人的活路吗?!
毛希哲见马向东一时不语,不由的脸色一沉,收起了笑容说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开导你,比不上那些夫子有用,不值得你交束修吗?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再开导开导你。王叔,掰开他嘴,我给他来点‘旱苗喜雨散’,让他脑袋再开开窍!”
马向东见状,连忙道:“小弟交,小弟交。今日要不是两位大哥开解,小弟属实难以开窍,这束修是理所应当该交的。只是……小弟身上没带银子啊。”
毛希哲转怒为喜,笑吟吟道:“好说,先打张欠条吧!”
马向东一见他这笑吟吟的表情,便是一阵寒意。这书生笑着的时候,坑起人来更狠。不过此时他也就是心中腹诽,嘴少却一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下他毫不迟疑的拿起笔打起欠条来,只是写到数额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毛大哥,你看小弟这束修交多少合适?”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你这榆木脑袋可不好开导啊。你今天也见了,我们为了开导你,今天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光是为了帮你这榆木脑袋开窍的道具,就花了不少银子,只是这一只山羊就要三两多银子呢。你这束修也别太多了,就随便给个两千两银子吧。我跟你纪大哥为了开导你,这番费心思,一人得个一千两银子束修,你没意见吧?”
马向东一听,心中立即是万马奔腾,心道:我当然有意见。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相当巨额的一笔银子啊。饶是他爹比较能捞银子,但一年捞得灰色收入,也未必有个数啊。你们咋不去抢呢?!
不过显然他现在若是提出反对你意见的话,下场会很惨,因此他哪怕心中意见很大,也只能选择理智的保留意见。
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小弟没有意见,今日两位大哥为了开导小弟,帮小弟脑袋开窍,费劲费心,小弟孝敬这些束修是应该的。”
毛希哲一副你终于开窍了表情,笑道:“你没意见就好,赶紧写完,别忘了按上手印。”
马向东连连称是,老老实实的打了两千两银子的欠条,又的按上手印,随即仔细的吹干墨迹,这才递给毛希哲。
毛希哲见了,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将欠条收起。其实让马向东打欠条,依旧是主要为了享受戏耍他的乐趣。这欠条他自然没真想着以后去找马向东,让他给自己兑现。
这次他爹马文丰怕是已经在劫难逃了。一旦他爹倒台了,怕是凭马向东一个纨绔,怕是也没能力拿出这两千两银子来。
不过留个白纸黑字的欠条,以后找寻马向东麻烦时,也可以当个由头,反正自己是戏耍马向东捎带脚的得的,还是那句话,万一以后用上了呢。
马向东见毛希哲收了欠条很满意,不由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大哥吩咐的事情,小弟如数照办了,现在……能够放了小弟了吗?”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放了你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家那山羊一时却舍不得你啊。这样吧,让我家山羊再跟你愉快的交流一次,留个最后的念想,便放你走,行不?”
马向东一想起刚才被山羊舔脚心,自己大笑不止的恐怖情形,不由的浑身颤栗,哀声求告道:“毛大哥,我可全都按照你吩咐的做了。求你了,别让那山羊舔我脚心了。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你尽管吩咐,小弟全部照做,只求你别让那山羊折磨我了。”
毛希哲微微一笑道:“大哥我这已经是看在刚才你很配合情况下,才让你只是让你跟山羊交流一次了。本来依照我先前的想法,可是要让山羊再跟你来上十次八次的交流的!呵呵,你若是不好好配合,再多废话,怕是我要改主意了。”
马向东不由的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还真怕自己再多几句,这个书生一怒之下,再给自己来十次八次的笑刑呢。
可是不求他的话,自己立马就要被来一波笑刑啊。这笑刑哪怕是只是一次,也是很恐怖的啊。
不过马向东纠结,王修成可不用纠结。他得了毛希哲吩咐,立即按住马向东绑到那木板上,随即轻车熟路的在他脚底刷上蜂蜜,牵过山羊,已经开始了用刑了。
马向东到此时也认命了,只能眼睛一闭,希望纪浩和毛希哲享受完报复的快.感之后,能够当真如他们所言,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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