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局长摇了摇头,“郝局长,我不明白您这么说的意思,但是李处长在我们轧钢厂工作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乐于助人,甚至上过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的,这样一个领导,我不能无缘无故开除他。”
李安业可是邵局那边,几次三番点名,想要重点培养的人,邵局的级别虽然跟任望是一样的,但是国防部跟教育部,这两个部门的含金量,不用说他也知道孰轻孰重。
“原以为李副厂长是个聪明人,但是现在看来,眼见不一定为实啊......”任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副厂长,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郝局长。
郝局长自然是打定主意,要跟任望一个鼻孔出气的,当即在饭桌上就对李副厂长发了难,“李副厂长,我不知道那个李安业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你如果就这样执迷不悟的话,轧钢厂这个副厂长的位置,我可是随时可以换人的。”
李副厂长听了郝局长,明显是威胁的话,心中也生出了一股火气,就凭着这么多年他收其他冶金工厂的礼,攒下的钱都够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虽然因为这个丢了副厂长的职位确实是很可惜,但总好比跟李安业翻脸,后面收礼的事情被公之于众要来得好。
再说了,他这个副厂长的位置,到底丢不丢得掉还是一说呢,任望纠集冶金局局长,明目张胆给李安业穿小鞋这事儿,要是落到了邵局耳朵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毕竟邵局这人,对于给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立下功劳的人才可是十分爱惜和珍视的,方峰也正是因为邵局的关爱,如今在外贸部也是平步青云,如今已经当上正科级别的干部了。
所以李副厂长也当即沉下脸,不再言语了。
郝局长看到李副厂长这副,摆明了要跟他们两个作对的样子,有任望在一旁看着,当即也是觉得面子上十分过不去,黑着脸对李副厂长说,“李副厂长,你不要以为你不点头,我就拿李安业没有办法了,你不做,这事儿有的是人做。”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时间一过,轧钢厂副厂长这个位置,你可能就要不回来了。”
李副厂长回到家里面之后,整个人也是十分苦闷,毕竟他不知道李安业是怎么得罪任望这个部长了,搞得任望不顾身份,亲自下场要指挥自己给李安业穿小鞋。
但是李副厂长知道,如今他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死,不参与也不阻止,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李副厂长也拿不准,邵局会不会为了李安业,出手对付任望,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级别,跟他这个轧钢厂副厂长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所以第二天李副厂长就直接躲在了家里,既没有去轧钢厂上班,也没有去郝局长那里,甚至都没有跟李安业联系。
毕竟他这个时候也拿不准最后的胜利者是谁,所以他只能两边都不掺和,在家扮演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