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朱厚照还真没露面,而是由着王守仁、湛若水负责勾搭。
两人一个拿出了《心理学》,一个展开了《唯物论》,就将杨慎拐入了巷。
这对于王守仁和湛若水而言都不难,心理学也确实能在心学的基础上展开,还更丰满。
而实学在唯物论面前只能当孙子了,全包含进去了。
所以杨慎听着听着眼就瞪大了,嘴巴也张开了,酒是一滴没喝,连菜也不香了,这等发人深省的理论面前,酒是啥,菜是啥?
他又一次拍案而起:“这等论述何人所出?恨不能伏于膝下,略尽绵薄,不拜这等大儒为师,就是瞎了眼聋了耳。”
崔铣也震惊了,即便他知道些底细,但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于是崔铣就没来得及拦住杨慎,因为就连他也想拜入皇上的门下呀,就这,荒唐?那他愿一辈子荒唐到底。
杨慎誓言一出,王守仁想起了自己,是啊,那种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感觉,什么都拦不住。
王守仁与湛若水对视了一眼,后者点点头,是时候了。
湛若水举起了酒杯,没有摔杯为号,而是向上敬了敬。
看到了信号,钱宁一阵小跑,早就等在内室的朱厚照也不用他通报,一溜烟冲了出来。
他还没冲进厅堂就哈哈大笑:“杨用修,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别到时候不认账。”
话声入,人已现,朱厚照一脸笑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阳光堆满:“六年前我就说你总有一天要拜我为师,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了吧,众目睽睽,可不许耍赖。”
杨慎却也反常,不但没有窘迫,还瞪大了眼质问朱厚照:“这些书是你写的?”
朱厚照没回答,而是反问:“我上哪抄去?”
杨慎闻言默不作声,脸上却在不断地抖弹,这是天人交战。
朱厚照也不说话,而是在杨慎面前两米处止步,笑津津负手而立。
其实这俩有过节,杨慎是个天才儿童,当然读书很猛,这样的人也傲气。
当年朱厚照入馆,杨廷和带着杨慎去太子府(其实就是一个学堂),二人就有了接触。
都是天才儿童,当然别苗头,杨慎比朱厚照大三岁,基础要牢一些,有一次碰到了一个生僻的字,杨慎就说朱厚照写错了,最后一笔不是钩,而是折笔。
两人因为这个吵起来,都是少年不晓事,杨慎当然也不会让着所谓的太子,在他看来,太子不如他。
而朱厚照则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扬言总有一天会比杨慎厉害,要让杨慎纳头倒拜。
这种小事大人不觉有得什么,可这俩都很执拗,之后不久,任是杨廷和怎么勾引儿子,杨慎也不愿去太子府。
杨廷和本来还想着儿子聪慧,如果跟太子亲近,两人一起长大的话那不就是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了嘛,甚至于这样的组合能天下无敌也不定。
可儿子不愿意配合,他也就息了心。
朱厚照呢,被打了脸就总在杨廷和面前提杨慎,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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