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一加一等于二,他说土豆炖牛肉味道好,风牛马不相及。”
“对牛弹琴了都,关键是利益点不一致,屁股坐歪了,明明是客人,却要主人听他的,实在是不知羞。”
“所以这些老朽还是清理掉吧,摆在那除了恶心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倒是刘健说的湛若水值得关注,他跟王阳明互相砥砺,湛若水崇尚实学,王阳明就创立了心学,一时瑜亮。”
“弘治十八年进士,当前是翰林编修,在北京诶,照哥应该把湛若水纳入麾下。”
“总不成也让湛若水送腊肉吧?”
“可以收纳为笔杆子,专门进行理论研究,就像社科院什么的。”
朱厚照眼前一亮,语带感激:“还有人跟朕想的一样?听刘公所言湛若水在朝中?那朕倒是要见一见,原来士林中早有此论啊,看来是朕孤陋寡闻了,谢刘公指点。”
刘健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是相鄙视一下实学派的,结果没想到反而帮了对方的忙,看小皇帝那副心切的样子,刘健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而朱厚照却正的是豁然开朗,他本来还担心搞改革没有人手寸步难行,没想到本来就有这么一派人物。
如果将这些人宠络住,哪里还怕那些朝臣撂挑子。
李东阳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学术偏见,还给朱厚照提了建议:“怕是不好办,实学派比臣等更加嫉恶如仇,内官现在正得意,老臣不认为他们会为皇上所用。”
朱厚照乐了,笑得咧嘴,原来还是一派啊,那就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论群的。
于是朱厚照又向李东阳追询:“哦,李公也知道他们?”
李东阳老实人,有一说一:“湛若水就馆后任翰林编修,跟随老臣一起修撰孝庙实录,时有往来。”
可他说着便轻轻摇头:“实学最是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陛下切不可轻佻。”
这是严重不看好的意思,不过李东阳想到最近王守仁被朱厚照点化的传闻,又有些不确定。
以李东阳的性子,断断不会因人废事,想到王守仁便又补了一句:“听闻圣上最近治学颇有建树,伯安小友大受启发,或许陛下能与湛元明有所补益也不定。”
说完李东阳便呆坐出神,似乎又陷进了学术问题中。
这个举动害得谢迁对李东阳怒目而向,还有没有立场?今天的目的是来说服皇上,可不是来给对手送大礼的。
不仅瞪了,谢迁还重重地咳了两声。
李东阳被惊到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资敌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又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生自己的闷气。
但他还是认为应该对事不对人,只要是能为了朝堂好,不应该将个人好恶门户之见放在前面。
所以李东阳稍后还是小声小气地嘀咕了一句:“王伯安跟湛若水交好,无话不谈。”
哈哈,闹了半天,转了几个弯,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那不是手到擒来?
朱厚照眉眼笑弯了,冲着李东阳点头致意,心中的称稍稍地向李东阳倾斜了些,如果内阁倒台,他会留下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