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可最是清廉公正,见不得百姓们受苦,也最厌恶你们这种作奸犯科的人,一旦被抓进去,不脱掉一层皮可别想出来。”
“虎父无犬子。”
“县令公子实有乃父之资!”
大夫很快就来了。
段戈渊对大夫点了点头,用扇子指着地上的店小二。
“你过来帮他检查一下。”
“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检查,不能放过任何一处伤。”
“务必不能留下后遗症。”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嘴角勾着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
陈大夫抚了抚胡须。
蹲在地上为店小二把脉,随后在店小二胸口按了几下。
“哎哟!”
“好疼!”
“这里疼吗?”
“疼!”
“这里呢?”
“也疼!”
“好疼啊,大夫,我感觉骨头都断了,是不是快要死了?”
陈大夫凝重地叹了一口气。
“肋骨断了三根,还好及时检查。”
“救治还来得及。”
“再晚一点儿,就彻底没救了。”
陈大夫的话音刚落,周围的议论和谴责声越来越大。
“差点儿闹出人命。”
“这事儿不能善了!”
“赔钱!”
“不仅要赔偿全部的药钱,还要陪店小二养病期间的损失,照顾他养病期间的吃喝用度,不能让作恶事的人逍遥法外!”
“……”
唐凌霄看着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眼神,再想到县令公子说的要挨板子和吃牢饭。
心里一阵发虚。
他闯祸了,娘子一定会怪他的。
“娘子,让我去挨板子吧。”
“人是我打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
唐凌霄的眼神愈发坚定,直接大步走到段戈渊面前。
“你把我抓起来吧!”
沈昭月一把将他来回来。
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那个店小二先动的手。”
“你把他踢开,只是为了保护我。”
“有什么错?”
“不要别人颠倒是非几句。”
“你就认错!”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段戈渊。
“好一个狐假虎威的县令公子,刚刚那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县令本人呢,直接上来就给人判罪了。”
“谁给你的权利?”
“你有任何官职或者功名在身吗?”
“什么都没有吧?”
“既然什么官职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给人直接定罪呢?”
“刚才是个什么情形,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到,是店小二先出手,相公为了保护我,紧急之下才踹了一脚。”
“这是正当防卫。”
“县令公子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任由店小二装模作样,对我们敲诈勒索,那你长的那双眼睛也干脆别要了。”
沈昭月趁着众人懵逼的时候,直接走到店小二面前,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踹上他的胸膛。
“咔嚓——”
接连三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众人表情一片空白。
“啊!”
店小二后知后觉地痛的失声尖叫。
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捂住胸口。
沈昭月冷笑一声。
“你不是爱装吗?”
“我干脆把事儿坐实,让你真的断三根肋骨!”
“你现在冷汗直流、面无血色的模样,才是肋骨断了该有的样子,刚才那有闲情逸致地对我们进行敲诈勒索的样子是装的。”
“好心提醒你,肋骨断了不要动。”
“戳到心肺必死无疑。”
店小二双眼通红,痛恨地看着沈昭月,张着口想说话,却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