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里:“这样行了吗?”
季十九点头,继续专心吃东西。阿盛与季十九挨得很近,眼睛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季十九的侧脸上。他控制着自己,移走了视线,却又莫名回到了季十九的脸上。
怎么这么可爱……阿盛从季十九的眉毛一点点下移,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她的嘴唇上。
此刻阿盛眼中的季十九可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阿盛忽然想起来那句“灯下看美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季十九停下筷子,悄悄扫了阿盛一眼。
“怎么了?”
“我吃不下了……”季十九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半夜给自己煮宵夜,结果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
“没事,你吃饱就行。”阿盛眼中看不见一丝不耐烦,反倒是笑意更甚。
“可是,好浪费……”
“那我吃吧。”阿盛把季十九的发丝理顺,别在她的耳后,无比自然地接着用季十九的筷子吃掉剩下的面条。
从季十九的角度看过去,是阿盛身上线条明显又流畅的肌肉,哪怕穿了一件中衣,也看得很清楚。阿盛的一举一动在雄性荷尔蒙的加持下,魅力飙升。
季十九默默闭上嘴巴,咽了口口水。不行,她得淡定!好歹也是经历过三个世界的女人,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勾住?
可是、可是!季十九用手指戳了戳阿盛的侧腰。
看上去就很能干活的样子!
“怎么?”阿盛扭头,顺着季十九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腰部。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没什么。”季十九垂下眼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之前,在你师父那里,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阿盛已经很久没被人问过以前了,他有些意外,概括了一下,“劈柴、挑水、练功、背书、煮饭做菜、洗衣服、洒扫,每月和师兄弟比一次武。”
“好辛苦啊……”
阿盛吃完了面条,撸起袖子洗碗洗锅。季十九发现阿盛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看上去至少有五六厘米。
季十九起身凑了过去,将那条疤痕抚摸一遍,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伤的?肯定很疼吧?”
“不疼了。”阿盛被季十九问得心头一颤,洗净双手,试探性地触碰放在他手臂上的季十九的手指,“小姐……”
“嗯?”季十九低着头仔细地看着那道伤疤,一遍遍地摩挲着,动作轻柔又小心。
“你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在乎我疼不疼?”阿盛被她的温柔泡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还能因为什么?”季十九又气又羞,瞪了阿盛好几眼,“我肯定是不想你受伤嘛!我、我不是还指望着你保护我嘛?你要是受伤了,那我不是就危险了……”
季十九嘴上解释不停,脸上的红晕早就暴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季十九后边的话被一片柔软打断了。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眼前人长期忍耐中所有压积着的情绪爆发。
“小姐……”阿盛搂着季十九的手更紧了一些,“你真的,不怕我吗?”
“不怕。”季十九虽然被吻得气息混乱,但是回答问题依旧果断。
“哪怕我此时此刻,”阿盛试图克制着力道,却又狠狠地撕咬着季十九的唇瓣,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想把你一口、一口地吃进肚子里?”
季十九忽然笑了起来,嘴唇上染了抹血红色,“你如果是真的想这么做,你现在就动手。”
“但是,你如果是想吓唬我,好让我害怕地远离你……那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季十九推开阿盛,顺手拿起台面上的菜刀,以刀柄对着阿盛递了过去:“没有别的刀,你将就用吧?”
“阿盛,你确定,你想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