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茶水溅出,撒在桌上,将他的衣袍沾湿了些许。
“也就知晓一些边塞动乱,太子同二皇子争权的事,还有五皇子貌似偷偷训练了五千精兵……”季十九被李嘉赐看得一阵心慌,老老实实交代一切,“小女只是想让三皇子避开此番争端,小女盼他安好无忧。”
“你对我那侄子倒是上心得很,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李嘉赐冷哼一声。
“我同三皇子自小相识,何故只能有男女之情呢?我权当他是哥哥罢了。”季十九起身拿了抹布,擦拭桌上的水渍,“那些情情爱爱的,小女不懂。小女惟愿身边之人皆能安康长寿,一世安稳。”
“那,本王呢?”
“王爷当然也须安好。”季十九心中冷笑一声:笑话,当着你的面我不祝你安好,那不安好的就该是我了。
“可曾为我那侄子谋划好退路?”李嘉赐总算听到一句稍微顺耳一些的话,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小女今日来找越大夫,就是为了此事。”季十九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李嘉赐的脸色,“我思来想去,三皇子同季家交往如此密切,怕是早已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或许……假死可逃过一劫……”
“你也当真敢想,”李无异议,只是嘴上忍不住要泼些凉水,“要一个皇子假死,要他放弃权利与荣华富贵,从此隐姓埋名,四处逃亡。也不知晓,他会买账吗?”
“虽是要苦一段日子……总好过命丧黄泉吧?况且,我总会给他备好银两,找好人家照顾他一段时日……想来不会过得太难……”季十九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谁知道李弘深会不会怪她自作主张从而跟她断绝来往呢?如果真是如此倒也罢了,好歹这个三皇子还能有命和她耍脾气。
季十九将目光移到了对面的李嘉赐身上。
这个七王爷说是一直在游玩山河,却在这段最关键的时日里归来,还被死士追杀,差点一命呜呼——只怕并不会像他表面这般与世无争。
又或者说,他的意图是……那个位置?
“也看本王许久了,可有猜测出什么来?”李嘉赐看似并未察觉季十九的偷瞄,却忽然开口询问道。
“猜测?小女不知王爷是何意思?小女不过是面对王爷的美貌,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季十九微微一笑,面露无辜,“王爷总不会和小女计较吧?”
“可有人同你说过——你这位小女子怪会装无辜的?”李嘉赐看着季十九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有点想相信她的确一无所知。
“王爷,我在此之前未曾听过这种话。不过,听您的语气,这可不像什么好话。”季十九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嘉赐的双眼。
李嘉赐看着这丫头被戳破后仍旧淡定,继续故作懵懂的样子就来了兴致,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能淡定到什么时候?
李嘉赐这么想着,猛地站起身将季十九推在了木桌上,茶杯茶壶的碎片撒了一地。
“王爷?”屋外面有人试探地问。
“无碍,退下吧。”李嘉赐开口,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被他压制在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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