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就算是死也不会缺少坠崖的勇气。”
斛律武都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但个头也有七尺,走近后焦急道:“父亲,可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四万大军给包围了。”
“那又如何,你手上的刀不能杀敌?”
“我,我不怕死,可现在拓跋氏”
“拓跋氏是否会败,我们都不能阵前投敌,如此做不但会让你母亲和族人陷入险境,他们也不会真心接纳我们。”
斛律光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儿子的劝说,随后攥紧了拳头:“这一仗,是非打不可。”
斛律武都闻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斛律一族虽说大部分都跟着父亲从军,但很多族人特别是他们这一支的女眷全在广阳郡拓跋氏的眼皮底下。
“儿子知道了,我这就去喂马准备大战。”沉默片刻后,斛律武都抱拳离开。
等儿子一走,斛律光悠悠起身。
从武器架上取下一张宝弓。
这张宝弓是他年少时第一次一箭双雕时,时任可汗的父亲赠与他的。
三十年风风雨雨,宝弓已经不再光鲜亮丽,但依旧韧劲十足。
这张弓,射杀过的沙场勇将不下数十位。
但最近三年,已经没露过锋芒,只是偶尔打猎才杀个草原狼或者熊。
“老伙计,又要大战了!”
轻轻抚摸弓身,斛律光浑浊的目光逐渐明亮。
明日一战,他斛律光绝不会手软。
………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三族将士在各自单于、可汗的率领下从西、东、南三面合围斛律大营。
原本分散的高轮车架,就挡在他们面前。
车架大多都有一丈高,后方站着已命名斛律族控弦勇士。
“斛律光,你当真要把全族都送葬于此?”
“阿保机,你的对手是我。”
双方隔着两百步距离,耶律阿保机看到斛律武都站在车架后头,顿时抬手:“贤侄,我给你一个机会,此时投降还不晚。”
“少废话,放箭!”
斛律武都直接摆手进攻,借着风势麾下儿郎不是不能用弓箭射杀两百步开外的敌兵。
“进攻!”
耶律阿保机见状不再废话,连等一轮飞矢的想法都没有,直接让麾下骑兵发起冲锋。
只要冲散那些车架,斛律大营就只是一个笑话。
同一时间,另外两边的战斗也是一触即发。
于夫罗运气最好,他面前的防守人只是斛律光麾下副将穆提婆。说起来穆提婆也不算斛律光的人,而是帮拓跋珪监视他一举一动的鹰犬。
或许是因为一介官奴身份,穆提婆并不像几位草原雄主一样英武,不单身材短小,眼神也是不断闪烁。
在他心底,这一仗肯定要败。
只是斛律光可以败,他却不想死。
于夫罗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对手已经开始寻找退路,同样是重骑开路准备一鼓作气冲杀敌营。
南匈奴翻身就看这一仗,他于夫罗不能不上心。
相比之下,东面战场情况略有不同。
斛律光自己并没有依靠车阵进行防御,而是点齐了三千骑兵与苻弘对峙。
随着另外两边杀喊声传开,两人几乎同时抽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