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都是一体。
可是现实中的她和乾秋里呢?
想和他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却无疑仅是一个奢求。
与之相比,她宁愿与乾秋里并化成两只雪人。
可惜的是,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这两个雪人,只能是她的寄托。
不过,这样也好。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九月突然没有了声息,让乾秋里有些好奇。
“九月,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你不喜欢我在这两个雪人上写的字?那我把它抹掉就是了。”
“不,不用。”九月连忙拉住乾秋里:“陛下不用这样,其实我很欢喜。”
“那你现在?”
“只是感觉有些冷了。”
可不是冷嘛。
乾秋里原来把九月的手搓暖了,可现在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堆了这个小雪人,九月的手又已冻得和冰棍一样。
“朕再帮你搓搓。”
乾秋里又握起九月的手,一面帮她搓着,一面往她的手上哈着热气,白白的蒸汽,让九月的眼前一阵朦胧。
眼前这个男人啊。
“陛下,不用了。陛下的手也冷的很,不如,我们还宫吧?”九月脸一红,低着声音,如同一只蚊子在嗡嗡嗡一般。
“嗯。我也早想回去了,只是怕打扰了你的兴致。好,我们回去。”
“嗯。”九月又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手拉着手,踩着地面的雪,缓缓走入了寿喜宫。
寿喜宫内,温暖如春。
莫愁早已将炭火生着,手炉、脚盆都点了几个,见二人归来,莫愁取了两只手炉,递给二人。
几盏明烛,将寿喜宫照得通明。
“陛下,天气寒冷。奴婢给陛下和贵人烫了两壶酒,陛下和贵人暖暖身子吧。”
莫愁说道。
一句话,却令乾秋里脸色一变。
连九月脸色也随之一变。
酒,是他二人之间的心病,而莫愁居然无意间又提到了酒。
好在乾秋里心智坚定,说道:“好吧,那就将酒呈上来,朕与九月对饮两杯。”
莫愁一拜,刚要转身去取酒,却被九月拦住了:“莫愁,不必去了。”
“九月,这天寒地冻的,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九月本能的想说一句:陛下难道便不怪我的酒里下了毒?
可刚刚与乾秋里在雪地里玩耍了好久,乾秋里今日性子柔和,又一直未和她吵架拌嘴,她这句话又怎能说出口呢?
“陛下,我不想饮酒。”
“好吧,那就算了吧。”
乾秋里一挥手,莫愁告退出了寿喜宫。
两人默默无语,一直走到了塌边,在榻上坐了下来。
烛火轻摇,红纱摆动。
刚刚从冰冷的室外走进,室内温暖如春,让人混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感觉。
不知为何,九月的眼里突然又多出了几滴眼泪,泪水啪嗒落在了她的手炉上。
虽然早已习惯了九月的“神经质”,可九月突然而来的哭泣,却让乾秋里心头猛地一揪。
他把手炉放到了一边,伸手握住了九月的手。
“九月,你又哭了。”
“我没有。”九月连忙抹掉了眼角的泪花。
泪花朦胧之中,乾秋里居然又多添了一份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