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
“新娘子姓啥叫啥都不知道?”洛淑儿奇道。
“嗯,恐怕只有老庄主一个人晓得。”
“哦……诶?不对啊,敢情这一下午,你就围着那新娘子的事儿转了,别的再没打听出来?”洛淑儿有些气。
“这就不错了,你们是不知道庄里家丁护院的嘴巴有多严!”李小木撇撇嘴说,起身又要走。
“你、你又干嘛去?”洛淑儿问。
“继续打探啊,顺便再看看我那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书生?”
“不然还有谁?”李小木走了两步又停下,向众人伸出手,“对了,银子花完了,我又搭了不少,哥儿几个再凑凑吧……”
……
舒隙欢被关到了后院的一间柴房里,负责看管他的简财又被管家调去料理郎中的起居,所以一下午也没现身,倒成全了舒隙欢,没让他受什么皮肉之苦。
书生一下午都在静静地看书,到了掌灯时分,他放下书本,坐在一只灯光如豆的小烛头前愣愣出神儿。
李小木见柴房门前有两个护院把守,便偷偷地绕到房后,轻轻推开窗子,“舒兄,舒兄——”
舒隙欢闷着头,好像没听到。
“快跟我走,咱们连夜离开这是非之地,庄子由古怪,再待不得。舒兄?嗨,书呆子!”
“啊?!”舒隙欢这才反应过来,东瞅西望,终于看到了李小木,“李兄?”
“嘘,小点儿声,你是不是想让全庄的人都听到?”
果然,看守被惊动了,推开房门,却不见异常,狠狠地撂下句话:“书呆子,你给我们老实点儿,等会老简回来,有你好受的!”
等看守退出去,李小木再次打开窗户,“走哇,舒兄。”
“不可不可,小生绝不能不辞而别!”
“你还辞个屁啊!”李小木有些急了,“你真想把小命扔在这儿?!”
“小生没做亏心事,自然问心无愧,相信庄主老人家一定会还我个清白!”
“嗨!这世道哪还有什么清白,清是乱世的清,白是暗中的白,只要留得命在,别的啥都不重要!”
“可我这一走,图财害命的罪便真的坐实了。”
“你不走,也‘坐虚’不了。”
“小弟相信人间正道是沧桑,天下自有公理在。李兄,多谢了,小弟承蒙您的厚爱,如果日后还有机会,一定与您——”
“唉!迂腐!”李小木苦叹了一声,转身欲走,可想了想又转回来,“对了,舒兄,我且问你,那包珍珠玛瑙……”
“李兄请相信我,那些东西确实不是小弟盗出来的,至于如何到了我的身上,我也倍感奇惑。”
“哦……这我倒是信的,只是……嗯?你看得是什么?”李小木突然发现,舒隙欢的身前正展放着一张画轴,上面沾着泥渍,他认出来,正是白天被简财搜出来,又扔到泥水中去的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