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过来了?”她低声问。
他没有应声,只是重新迈开步子过去。
走到她身后,她身子浸在水中,水面上漂浮着层层荷花花瓣,遮住了下面的春光。
难怪靠近殿下,能嗅到身上似有似无的荷花清香,很淡,却悦人心脾。
原来殿下日日沐浴都会用花瓣,哪怕是这寒风凛冽的冬季,也早早的备好了花瓣干。
“帮我按按肩背,再用茶枯将头发洗净。”她闭着眼,脑袋枕着桶壁,声音慵懒。
“是。”
墨子烬蹲下身子,给她按摩。
她的手臂葱白细嫩,只是,有几道碍眼的长疤。
按到脖颈处时,手能感受到的疤痕更是纵横交错。
这些伤,在她夫君的院子里,他见过的。
兴许是她年少时不曾得过夫君的宠爱,还遭受着这般折磨,才会是那般偏激的暴戾性子。
“子烬手法不错。”冯娇儿轻轻的,很是享受。
“小时候父亲母亲下田农作辛苦,我就时常给父母亲按肩捶背,疏通经骨。”
“是个有孝心的。”
墨子烬敛着眉,不吭声了。
他家乡偏远,京都的许多事情,那边都不会知道。
想来爹娘还不曾知道他做了公主的男宠。
胡思乱想间,又听她道:“如今你远离家乡,不妨将二老接到京都定居?”
“爹娘都是没怎么见过世面是乡下人,也不大懂官话,接来京都定居,恐怖他们适应不来。”
“那你家中其他兄弟姐妹如今是怎般情况?”
“家中还有一位长兄,一位仲兄,两位妹妹,一位小弟。两位兄长不曾读过书,是朴素的农民,并无大志,已然娶妻生子,大妹去年进京赶考前许了人家,如今想来应该成亲了,小弟小妹还年幼不过总角年岁。”
“如此,确实不便将你家人接来,也罢,地是百姓的根,亲友们都在那边,他们恐怕也不愿背井离乡来到京都,只得委屈子烬了。”
墨子烬按摩的手微顿:“子烬不委屈。”
“兴建书塾后,让你小弟小妹也去念些书罢,没准过几年也能进京赶考,你们也能彼此照应。”
“谢殿下好意。”
“不过还得靠他们二人自己考上来,我这里,不开后门。”
“那是自然。”
冯娇儿这澡足足洗了半个时辰。
墨子烬给她按摩后洗头,又给她按了按脑袋上的穴位,茶枯水洗过之后,又用花茶水过了一遍发尾。
“今日也沐浴许久了,起身吧。”
见她抬手,他怔了一瞬,将手扶了上去。
她起身水花声响起,他立马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目光所及之处,两段白得晃眼的纤纤细腿踏出,光洁的冰肌上几道水珠滑落,如撑起莲花的花柄,芙蓉出水……
而这双腿上,是如何妙曼的身段……
刚才屏风上映出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喉头一动,咽了口唾沫。
他羞得厉害,冯娇儿轻笑一声,忍不住逗弄他:“子烬怎么不为我穿衣?”
墨子烬不敢抬眼,从架子上拿过白布给她裹上,才松了口气。
“子烬不曾服侍过穿衣,还请公主勿怪。”
“无妨,凡事都有第一次。”
“是……”
用白布草草抹去了水渍,给她换上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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