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皇见赵小良这幅模样,急忙说道:“起来回话。”
赵小良又一次颤巍巍,艰难的站起,接着,便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周皇继续问道:“张氏尸首和那名小侍女丢失,还有事发现场的清理,究竟是谁做的?”
赵小良抬头看了眼周皇,又转头看向独自生气的诚王。
诚王见他看过来,瞬间火起,大喝:“看我作甚?陛下当面,照实说。”
赵小良便将事情始末从始至终,又说了一遍,和吕溯游之前所说,别无二致。
周皇略沉吟,言道:“你先一边站着,等其他人到了再说。”
话音刚落,殿前来报,供奉到了。周皇自允了进殿。
只是来人却让所有人惊疑出声,供奉是来了,只不过,他却随在一人身后。
这人不是别人,正式如今的姚妃娘娘,四皇子的生母。
“你怎么来了?”周皇也甚是诧异。
姚妃娘娘打扮,如之前力挽狂澜,将四皇子送去禁足那次如出一辙,不施粉黛,素衣素裙,惹人怜惜。
吕溯游一撇嘴,心里不由得开始吐槽:又是如此,看来每逢大事,这位姚妃娘娘都会以这种装扮博取同情,难道陛下就吃这套?
“臣妾听闻,今日殿审凌儿被刺一案,臣妾实在受不住心中折磨,想亲眼看见行刺凌儿的凶手,授首殿中。”姚妃盈盈拜倒,满目悲戚。
姚妃意之所指,所有人心照不宣。
“你本不该朝会议事之时来此,不过也好,此事与你也略有牵连,既然来了,就在一旁一起听听吧。”周皇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威严,此时温柔了许多。
周皇的这番话,让本想上前指责的官员,不得不偃旗息鼓,止住了脚步。
“张氏尸首和那名小侍女丢失,还有事发现场的清理,究竟是谁做的?”周皇目光如炬,盯着进殿的供奉问道。
那供奉便立即俯首一礼,说道:“事发现场清理,是卑职奉姚妃娘娘之命所做。至于尸首及侍女的失踪,属下看管不力,愿受责罚。”这次,供奉直接跪倒在地。
周皇没有管他,反而问姚妃:“为何要将事发现场做清理,你可知,事发现场,会是有可能查清案情的最重要的线索之地。”
姚妃低声呜咽,说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现场有凌儿的鲜血,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况且,主使张氏行刺凌儿之人,昭然若揭。又有书信凭据在手,那姓常的自镇妖司闯衙镇抚司时起,便一直在镇妖司的牢房之中,姓常的便是有天大的能耐,料想也不能未卜先知,提前便备下了书信。臣妾怀疑,就是镇妖司的人,将书信送到了张氏的手中,有意误导张氏为兄长报仇。此事和镇妖司绝脱不了关系。”
吕溯游一听,如今矛头直指自己,便立即大声反驳:“陛下,送书信一事,的确是微臣所为,但和姚妃娘娘所说,绝无半点关系。
微臣当时审问常先生,他咬死不说,直至我们提到张氏时,常先生这才放下心理防线,提出要求,要保证张氏性名,让其能下半生无恙,微臣请示皇甫大人后,这才应下了此事,并以大道誓言令他放心。
这才有了送去书信之事,书信内容也极其简单,让张氏自见到书信之时起,谁的话也不能信,任何听到传言后,过激的行动都不能有。除非常先生和镇妖司之人共同在场,或者上了崇德殿,陛下当面。
信中内容,左相大人既然已经搜了常先生魂魄,他应是知道的。”
“吕溯游所言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左相及时出列,证明了吕溯游刚刚所说。
荆舒的证言,无人相信会是假。
“陛下,就算是书信为真,那谁又能知,送书信的人会不会掉包书信,又会不会将书信送到张氏手中后,说些其他的话,刺激张氏行刺四皇子,这些,都需要证据。”缓过神的刑部左侍郎吴林不愧是老邢名,一言便点出其中疑点。
姚妃也跟着附和道:“我们搜出的书信,和你所说的书信内容,虽有一致的地方,但也有很大的地方,完全不同。”
吕溯游言道:“这次送去书信,是微臣请求皇甫大人亲自登门,若说换了书信,或者另行对张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皇甫大人的为人,陛下和诸位大人难道不信?
还有,现在暂且将书信抛下,我们只管就四皇子遇刺一案单独拎出来讲,我们有证据证明,四皇子遇刺,绝非张氏所为,甚至和她无半点关系。”
吕溯游知道,现在根本无法追究姚妃破坏现场和尸首丢失一事。在姚妃安排做这些之时,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在这些事上,吕溯游自知无法能有什么成效,于是只能壮士断腕,抛开不谈。
陛下,微臣还要请一位证人到场,以他的证言,微臣便可以有证据证明,四皇子遭遇刺杀,绝非张氏所为。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