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秦宁轻咳了几声,在秦玉满是担心的眼神中,说道“终究还是小看了皇甫极,以他的战力,即便是我正值巅峰之时,也万万不是对手,你父亲只不过三品中境,如何能挡得了他的全力一击。如今,你父亲被伤了神魂,身体的生机似乎也已经被磨灭了七七八八,就算是救回性命,怕是也会沦为一名废人。”
秦玉听后大惊,他实在难以置信会如此严重,急问道:“皇甫极也只不过三品巅峰而已,怎么会这么强,老祖您就算是如今战力衰退,也不至于和父亲联手还损失如此惨重吧?难道还有其他人出受?”
老祖秦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轻敌,皇甫极在还是三品中境时,便正面斩杀过一名二品超凡强者,那名二品虽不如巅峰时的我,但和现在的我相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本来也只是想着,合你父亲之力,我们二人该也能拦住他一些时间。但没想到他如今竟如此之强,我们瞬间便被他击垮,若不是他似乎更着急赶往你那边,我和你父亲都肯定得交代在那里,‘杀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经此一站,我怕是时间也不多了。”
秦玉脸色旋即大变:“老祖,怎会如此严重,这该如何是好?那夜,谢家的那名耍黑枪的小子,可是在我手中救下了那名那名镇妖司之人。他可是认识我的,当时我受了伤,又听到老祖传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要是皇甫极从他那里知道是我下的手,到时找上门来,你和父亲这番光景,又如何能挡得了?”
“这件事,我已经去了谢家,找谢家那几个老家伙和吕归夷说过了,也已经达成协议,他们已经传去话了,谢家那小子不会乱说的,只是你如今在明处,是寒天阁的阁主,总不能老不露面,若是被人知道断了一条手臂,有心之人细细一想,难免不会将你和此事联系到一起,那才叫大麻烦。
虽说在这之前,你和你父亲对外称是闭关,但只要一出关,你和你父亲如今的状态,肯定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镇妖司可不是吃素的,你之前做过岳州镇妖司千户,该是知道的。况且如今岳州的千户虽和你之前是同僚,但似乎你们的关系不怎么融洽吧?”
秦玉脸色愈发难看:“那个姓吴的,我还在千户位子上时,对我言听计从。等我一离开镇妖司,他上了位,便开始阴阳怪气,处处为难寒天阁。若在此时被他嗅到一丝味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举族躲进十万大山?实在不行,投到莱国也可以?”
“混账!投身莱国,那是叛国,我秦家受大周恩惠数百年,怎么可以有如此想法?若再说这种混账话,定不饶你。”老祖秦宁罕见的动了怒。
秦玉被老祖喝骂,脸上露出一丝畏惧:“老祖,我只是随口一说,哪能真的去投莱国。只是如今我断了手臂,此事定然瞒不了太久,除非能立即踏入超凡之境,以超凡之力,补全身体,即便是不合用,但总归能瞒住世人眼光。”说到此处,秦玉脸上露出一丝喜意,不过这些一闪而过,秦宁丝毫没有瞧见。
于是秦玉继续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哎!如今我也已经是四品巅峰,甚至一只脚都已经摸到了超凡的门槛,但不知为何,就是迈步进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超凡,都怪我不争气,若不能尽快补全身体,秦家危矣!老祖,父亲究竟还有没有救?”
老祖秦宁长叹一口气,看着躺在石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儿子,说道:“怕是药谷医仙亲临,最多也只能让你父亲行动如常,一身超凡修为怕是保不住了。”
秦玉似乎有些着急,惊呼道:“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这身超凡之力被白白浪费了?况且药谷向来和我们没有交情,反而听说那皇甫极和药谷的马夫杜俊交好,就算我们能请动医仙出手,那父亲伤于皇甫极之手万一被看出来,岂不是更危险?”
秦宁暗自神伤:“是啊!无论如何做,似乎都进了死胡同,可惜了你父亲这一身超凡之力,若是能用在你身上,……”
说到此处,秦宁突然一愣,止住了话,脸上表情变得纠结。
秦玉勾了勾嘴角,急忙问道:“怎么了?老祖您怎么不说了?”
秦宁看了看床上的秦桓,又看了看晃荡着空荡荡衣袖的秦玉,脸上表情更是纠结,甚至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老祖,您怎么了?我看您气色似乎不大好。您别担心,父亲的伤,我再另想办法,倾整个家族之力,我也要让父亲醒过来。”秦玉一把扶住秦宁,说的斩钉截铁。
秦宁长叹一口气,继续盯着躺在石床上的秦桓,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我和你父亲单独呆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