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兄,你……”姚姜满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这件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刘义胡乱攀咬,他只觉的有些愤怒。
但四皇子和他可是血脉之亲,如今却也对自己穷追猛打。
姚姜又看向身前的姚贵妃,姚贵妃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头都没回。至此,姚姜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问道:“四表兄觉得真是我做的?四表兄觉得刘义说的无假?”姚姜再次看着李凌的眼神中,在看不到一丝愤怒,反而甚至有些平静。
李凌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眼神略有躲闪,不敢直视姚姜的眼睛。
可能立马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无措,于是用歇斯底里的吼声给自己打气:“姚姜,若真是你做的,还不赶紧向父皇请罪,我和母妃一定向父皇求情。”
吕溯游和原告的几人静静地看着李凌的表演。觉得四皇子是没有担当,这件事真以为在明眼人的心中是这种情况?但也不得不佩服李凌的绝情绝性。
都心中暗想:这位果然是个薄情的性子,竟会对自己血亲下手。不过这样也好,经此一事,朝中诸公怕是有不少对他的为人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了吧?
此时的姚姜在没多看李凌一眼,而是狂笑三声,接着说道:“四殿下说的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瞎了眼,没能看清一些人的心性。果然这世上,谁都不能信。”姚姜说的话,众人哪里听不出弦外之意。
李环更是看牲口一般看着自己的血亲兄弟。身体甚至往边上挪了挪,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嫌恶。
此时最令人意外的倒是荆舒,一直未发一言的左相大人此时站了出了,对跪在地上的姚姜说道:“你可认罪?”
吕溯游上前准备开口,被荆舒凌厉的眼神阻止,只能悻悻止住了脚步。
九皇子李峰托着虚弱的身体,从座上站起,对荆舒说道:“左相大人,此事我觉得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
荆舒先是一礼,然后说道:“九殿下稍待,此时过后再议。”李峰见荆舒都这么说,只能重新坐下。
严顾,滕固行亦未曾发一言。场上气氛诡异。李嫣嫣都瞧出了有些不一样,拽住了要反驳的严妃娘娘。严妃见自己父亲也是以眼神阻止自己,于是压下心里怒火,只是脸色更显冰冷。
荆舒继续问姚姜道:“你可认罪?”
姚姜眼圈通红,大步走到殿中央,膝盖重重落在地面之上,接着连磕三个响头,额头甚至都撞得通红,嘶声吼道:“姚姜认罪。求陛下赐我一死。”
在不发一言,埋头在膝盖之前。趴在地上不曾起身。
场上情形,令人动容。原告几人也为之侧目。
而朝臣中也终于开始有议论之声传出。
“怎么会是他,这姚姜虽然行事荒唐,但总归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吧?”
“谁知道呢?刘义那个阴损的东西,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就真是他撺掇的呢?”
“不过左相大人此时站了出来,有些耐人寻味,好像急于给姚姜定罪一般。”
“滕固行那老货,明明也看出有蹊跷,却也未发一言。往日里左相大人现在这个时机站出来,那老货早该炸了吧?今日怎么搞得,难道他们二人在谋划什么?什么时候这俩老东西穿一条裤子了。”
……
“父皇,看在母妃和孩儿的面子上,对姚姜从轻发落吧!舅舅就他一个孩子,父皇,孩儿求您了。”四皇子李凌连跪带爬,哭声惨烈。
“住口!陛下自会有公断。”姚贵妃喝道。李凌似乎也被母妃的表情吓到。不敢在出一言。乖乖跪在地上。
姚贵妃来到姚姜身前,并排跪下,然后说道:“陛下,臣妾教导无方,恳请陛下责罚。”
“爱妃,此事和你无关,你先退下。”
姚贵妃并没有起身,依然跪着说道:“陛下,无论如何,刘樱是我的女史,刘义是李凌的人,姚姜……,李凌是我的孩儿。所涉之人都和我有关。请陛下责罚。”
周皇从鎏金椅子上起身,来到台阶前。
“众卿,让你们看了一场闹剧,没想到皇室也会出现这样的丑闻,后宫之中也会出现残害人命之事。此事虽事关皇家,但大周律法治下,无人能因为身份而幸免于罚。这次就由我亲自处罚。
姚贵妃,御下不严,管理后宫不慎,罚:降一品妃位,为德妃。
姚姜,你荒唐行事,本该重重惩罚,但念及姚家有功于大周,接下来几年,去边军呆上几年!跟着你二表兄驻守边防去吧!
刘樱、刘义兄妹,行事恶毒,谋害皇子、嫔妃,后又害了宫女采薇性命,明日午时午门,车裂示众。刘氏满门发配便将为奴,永世不得回京,遇赦不赦。殿前将军何在?将他们二人拖下去。押入天牢,等候明日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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