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吕溯游在联想之前荆舒说的话,心里总算有了些底气。
于是吕溯游慷慨出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陛下,小子问话倒是可以,只是小子身份低微,若在问话时,有人不住打断问话,那小子该怎么办?”
周皇脸上有些难看,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朕允你在问话时,除非有必要,否则其他无干系之人,不得随意插嘴打断,如何?”
“多谢陛下体谅,小子一定使出浑身解数,不负陛下的信任。”
“你可要盘问清楚,究竟有没有幕后之人?或者,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不是贵妃和四皇子?”周皇饱含深意的看着吕溯游。
吕溯游心里一突:这tm还怎么审?这是威胁我吗?
这时,滕固行上前说道:“陛下,老臣听闻小吕大人与长公主以及六皇子素来交好,未免他徇私,老臣愿意从一旁协助监察,若是小吕大人有任何含糊包庇的地方,老臣绝不放过。”
吕溯游心里一喜,差点没笑出声来。
周皇嘴角一抽,望着滕固行跃跃欲试的老脸,一字一句道:“那、就、有、劳、滕、爱、卿、了。”
吕溯游先是向周皇一礼,接着又来到滕固行身前一礼道:“有劳大人监督。”
“你最好不要徇私枉法,否则老夫定不会放过你。”滕固行恢复之前的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吕溯游道:“小子自当谨记大人教诲。”
说完,吕溯游又将之前所查到的事,在大殿之上又说了一遍,最后问道:“连玉,常嬷嬷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大人所说,句句属实,我二人无异议。”连玉和常嬷嬷急忙答道。
“好,你二人听着,之前你们所说,都涉及贵妃娘娘宫中的女史刘樱。我现在要向刘樱问话,若与你们所说不符。那定是你们双方之中,有人撒谎。若查出是你们二人所说为虚,后果你们清楚。你们可有异议?”
“大人,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甘愿受任何处置。”
“好!”吕溯游又复来到女史刘樱身前,问道:“女史刘樱,他二人所说,你可有异议?是否是你将蛊虫下到九皇子汤羹里?是否是你伙同其他两名公公杀了采薇姑娘,最后又毁尸灭迹?”
这刘樱长得倒是一副勾人的模样,杏眼圆脸,甚是丰腴。此时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又有些憔悴,更是我见犹怜。若不是在此方场合碰上,吕溯游真不介意上前结识一番。
在反观那刘义形貌,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让人怀疑二人是不是真的是兄妹。
刘樱哭丧着脸,眼中已经没了神采,行尸走肉般说道:“句句属实,是奴婢做的。”
“很好,其他先不说,我且问你,那‘惑心蛊’幼虫,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刘樱低头不语。
吕溯游接着说道:“你不说就以为能瞒的过去么?你要知道,你说出口和别人说出口,对我来说区别不大,但对你,对你们刘家来说,那可是云泥之别。”
刘樱抬头看了眼吕溯游,最后又不忍的看了眼刘义,说道:“是家兄交给我的。”
“你们算好时间,得到蛊虫和采薇姑娘回宫时间在同一日,接着你便找到采薇姑娘胁迫她,让她将蛊虫种在九皇子身上。甚至以她的娘亲性命相要挟。她出宫回家探望,就是你们胁迫她的开始,是也不是?
采薇姑娘心地善良,不忍加害九皇子,甚至不顾自己和母亲性命,扬言要向殿下举报你们,这才让你们下了杀手,甚至毁尸灭迹,是也不是?”
刘樱像是一下子被掏空所有,抽干了灵魂,瘫倒在地。
“是不是?快说。”吕溯游厉声质问。
“是,一切都如大人所说,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刘樱反反复复,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接着吕溯游来到刘义身边,问道:“刘御史,你可真是好深的算计,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如何与宫内的刘樱联合设计的,而且时间卡的如此准确。据我所知,要想和宫内之人互通消息,怕是你刘大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吧,说说看,究竟是谁为你们互相传递的消息?”
刘义心如死灰:“是殿下念我与妹妹兄妹之情,允我可以通过侍卫传递些家中书信,都是我一再央求的殿下,殿下一时心软,这才允了我此事。”
滕固行此时插话道:“陛下,四皇子身负护卫宫城之职,却私自允许宫内宫外互通款曲,这才酿成大祸。老臣参奏四皇子,假公济私此罪一也,与刘义结党营私此罪二也,老臣恳请陛下先撤了四皇子护卫宫城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