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是如往常般雍容华贵,妩媚多情。上次的事件过后,又多了一丝楚楚动人的娇弱。那种风情,任何一个男人见到,怕是都会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吕溯游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经验丰富,早已不是之前那样的愣头青。眼睛哪怕是在盯着别处,但眼神却会自动聚焦到他想要看的地方。指哪打哪,并且非常隐蔽。只要不是特别关注,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
这也就是吕溯游长相本就不凡,一头银丝更是会让人忘记他还只是舞象之年。这也就少了些许猥琐,多了些许稳重。
先太子的事,长公主从心中显然还没有放下,那股子楚楚动人,让人怜惜的风情也是来自于此,只是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也不知这种风情兼职就是直男的软肋。吕溯游虽不承认,但他骨子里那些许直男因子,正在支配他。
六皇子不止一次劝说自己这位皇姐,但从来都是收效甚微。哪怕他们二人已经知道一些内情,但心中那些痛苦也只是稍减而已。自己的皇兄终究是走上了一条艰难的道路。而他们此时却帮不上任何忙,甚至不能打听,也不能问任何相关的事情。
也只有这样,皇兄才会真的没了后顾之忧吧。
而六皇子也并不是真的,如在外那般的若无其事。他也只有表现得若无其事,长公主才会放心,也会有了些精神上的支撑。而这次遇见甘若怡和吕溯游,长公主在京朋友不多,交心的更是一个也无,或许这个时候,同是女人的甘若怡能稍稍打开自家皇姐的心结。
是以,这次见面之后,六皇子便急不可耐的将他们拉到府上,也有让他们和自己的皇姐见见,劝说劝说的意思。
自从先太子之事以后,长公主就谢绝会客,再也没出过府门。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六皇子偶尔去探望,基本都没怎么见过人。
这次几人来访,长公主终于好不容易出了房门,甚至为显重视之心,还梳妆打扮了一番。虽是脸上依然还有些苍白,但终于不像之前六皇子来时那般娇弱无力,缠绵床榻之上。
“若怡,桑桑、溯游公子,你们来啦!还有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皇甫大人的晚辈,也是我们的新组员,吴子兮姑娘。这次没有通禀,便带她一起前来,殿下勿怪。”吕溯游及时抢在吴子兮之前回答道。
“不妨事的,溯游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如此见外,倒是显得我有些小气了。”
“皇姐,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遇到他们几个的吗?”六皇子有些猴急的打断两人之间的客套。
“哦!因为何事?”说话间,长公主不忘瞥一眼自家弟弟,责怪他不懂礼数。
此时的六皇子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早就忍不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皆告知给自家皇姐:“他们想买我那座闹妖邪的宅子?今日牙人来寻我,我还以为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挑上这座宅子。是以就想亲自见识见识,没想到是他们几人。”
“就是那座被好几拨人退回来的宅子?”长公主恍然大悟。
“正是,溯游,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你们找个宅子都能找到我这里。我手底下,到是有几个更好的,届时我亲自带你们去看看。你们随便挑一座。”六皇子热心的建议道。
“那倒不用,今日我们也看了许多,就那座宅子都还觉得满意,只是听说后花园闹妖邪之事,六皇子从没调查过原因?”吕溯游心中疑虑重重。
“怎么没查,我甚至亲自带人蹲守了数次,却都毫无所获。若不是被不止一波人退了宅子。我都怀疑这些人讹诈我。”
一听到这,吕溯游来了兴致:“哦!说说怎么回事。”
“开始我也以为是有妖邪作祟。就派了一些侍卫去查看。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怪异之处。最后,就又将宅子卖了。这之后,一连卖了好几次,最后都被退回。
据那些退宅子人所说。那妖邪其实也没害人性命,开始时是厨房丢东西,再后来什么都丢,衣服、被子。他们还以为闹了贼。
可是到最后桌椅板凳,什么都丢。甚至有一次,宅子内的人,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屋子的地板上,连床都丢了。
一连好几次,都是如此。只要有人住进去,就开始丢东西。那小贼什么都偷。搞得那些住进去的人,整日神经兮兮,老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们。
最后我亲率侍卫长,还有几名五品、六品护卫住了进去,可是只要我们稍微放松心神,东西还是会丢。但是查来查去,什么也没查到。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这座宅子也就成了闹邪祟的宅子,不能住也卖不了。
现在外面传的越来越邪乎,都说那座宅子闹邪祟,从此后,便再也没人来过问这座宅子,算是砸在我手里了。即又不能住、又不能卖,都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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