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别看老太爷和蔼慈祥,但谁若是想在他面前偷奸耍滑,那就是玩命,不过从老太爷今天首先问三少爷这件事来看,老太爷的态度是倾向于徐三爷的。”哈牟作为老太爷的人,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颇有点揣测上意的意味。
“这都能看出来?”
“当然,你以为…”
……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聊得不亦乐乎,事实上姬云只不过是在敷衍了事,他正在以F3查看里面的情况。
徐老太爷一旦关上大门,态度完全就跟之前不同了。
之前的和煦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森严冷厉。
他当先开刀的,不是儿子一辈,而是孙子一辈。
哪一个孙子这一年做了什么,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他居然都一清二楚。
但到了最后,除了徐长寿的三个儿子之外,其余所有孙子全都受罚。
家法!
徐家的家法也是极为严厉,封住修为,杖责一百!
这种杖,可不是简单的木杖,而是星辰木。
姬云询问F1,得知这种星辰木是大多数法宝炼制的材料,看似轻盈,但一旦灌入法力,明明是轻轻敲一下,但打出来的力量堪比一个星辰的重量,极为恐怖。
这些孙子们的修为都很高,虽然被封了修为,但肉身还是极为强大的,如果不用这星辰木,的确没有任何效果。
执行家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长福和徐长禄!
自己动手打儿子,也不知道他们心中作何想。
一杖下去皮开肉绽,两杖下去血肉稀烂,三杖下去,伤筋动骨……
“爷爷,我不服!”徐长福的大女儿正在受罚,实在疼的忍受不了,大喊出声。
“丫头,你有何不服?”徐鹤年的称呼让人觉得很和蔼,可那冷厉的眼神,却让人体会不到任何和蔼。
“你刚才说了,孙儿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为什么还要挨打?”
“看来你们都不服是吧?好啊!”徐鹤年缓缓起身,声音忽然缓和下来,柔声道:“去年爷爷宣布要选择一个家族继承者,我知道你们的父亲叔伯之间必然会有争斗,无论是早还是晚,必然会出现!”
“任何一个家族,一旦家族庞大起来,这样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徐家,也不例外!我宁愿看到现在他们相争,也不想看到以后你们,或者你们的后辈们彼此残杀!”
“但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父亲叔伯们之间的残忍,竟然彼此对你们下手,所以我就暗中安排人手到你们身边保护你们,可现在呢?谁能告诉我,我安排保护你们的人,谁还在你们身边?”
“那些人,每一个都是信得过的得力手下,你们连最信得过的人都不相信,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还不该打?”
这群年轻人纷纷色变,不禁叫道:“可…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您老人家派来保护我们的啊!”
徐鹤年冷冷道:“难道非要说明你们才会相信吗?那如果是我派来杀你们的,名义上说是派来保护你们的,你们也会相信他们吗?愚蠢!”
徐长寿脸色露出一丝侥幸,徐长福和徐长禄却脸色一变,他们儿女身边的人,原来是父亲派来保护孙子们的?可他们……
那些人,全都被他们两兄弟以为是老太爷派来监视他们的,全部杀掉!
一刹那间,两人面如死灰,冷汗涔涔而下。
之前和老三的角逐,他们失败了,败在姬云这个人手中,但他们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毕竟宣布谁继承家主之位,决断权都在老太爷手上,他们还有机会。
可现在……
他们意识到,貌似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他们自己断送了。
徐子牧忍不住看了眼身后,那边是院门,外面站着哈牟,他也没想到,哈牟居然是爷爷派来保护自己的。
“还好,还好父亲深思熟虑,没有杀掉哈牟,否则的话…”看着这些皮开肉绽的堂兄妹们,徐子牧一阵侥幸。
“现在,你们还觉得这家法挨的委屈吗?”徐鹤年脸色又和煦下来,眼中更是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爷爷,我们错了!我们服!”这些小家伙们每天都在做生意,很是灵活,场面话谁都会说,纷纷认错。
咬着牙挨了而是杖责之后,一个个都已然动弹不得。
这家法最可怕的是,挨打之后,十天之内不得解开修为,那种痛苦,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可他们现在没人敢哀嚎,在这个家族中有着绝对话语权的老人面前,他们不敢有丝毫放肆。
“老大,说说你的生意吧?这一年来收入如何?”终于轮到徐家三兄弟了。
“父亲!”徐长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孩儿甘愿受罚!”
“这是干什么?我问你的收入,你却要受罚,先汇报!”徐鹤年笑道。、
“孩儿…今年收入本来还算可以,比去年好多了,但现在…却是分文未进,还…还陪了不少!甚至…连所有生意都赔了!”
“嗯?怎么说?”徐鹤年眉头一挑,“如实说来!”
“孩儿的生意…全被老三…夺走了!”徐长福惨声道。
徐鹤年缓缓点头,扫了眼徐长寿,缓缓道:“你作为一个生意人,却连生意都丢了,如果老三不是自己人,而是对手,那就是你的失败,既然如此,家法伺候!”
“孩儿甘愿受罚!”徐长福长跪在地。
徐鹤年微微一抬手,身边那八个骑紫色大雕的人立刻走出两个,冲着徐长福一抱拳:“大少爷,得罪了!”
徐长福赶忙赔笑:“不敢!”
“再加二十杖!”徐鹤年忽然喝道,“他们是我的下人,也就是你们的下人,无须对他们多礼,身为主人,就要有绝对的威严!”
“靠!”姬云暗骂,这老头之前的话他还觉得有道理,但这句话他就觉得有些混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