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张,或许会出乱子。”
从京城逃回来的探子十七也说道:“属下也觉得有理,现在想来我那日逃出来未免也简单了些,若是他们故意将我放出报信,咱们此时若是回去了岂不是被一网打尽,何况铜川公子现在领的是军职,既没有兵符又没有旨意,私自回京是死罪,与谋反无异。”
承义焦灼地来回踱步几下,沉沉道:“那我一人回去,先查探下宫主是否有危险,再通知你们。”
铜川抬手,示意他坐下,又道:“你筋脉被废,去了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承义紧了紧拳头,心底对自己的厌恶又多了些,都怪自己没用,否则何必等到现在还不敢去救她。
“再等一日,就算落华不能动,沈清河还在刑部,他的身份暂时还无人知晓,总有机会给咱们传信。”
十七眼眸一亮:“说得是,还有沈大人呢,若是需要咱们救人,沈大人一早就该让人托信给我了。”
承义踌躇片刻,便道:“还等一日,若是再没有消息,我就算送死也要进京。”
铜川点头:“不必你一人逞英雄,我等到时自会回去救人。”
说罢,他又对十七吩咐道:“你拿着我的玉牌,向京城附近的探子报信,务必一日内赶到城外,等候调令,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可随意进城。”
十七拱手应是。
承义便急道:“我也去,若是有什么急事,我的轻功能派上用场。”
铜川犹豫片刻,终是点头。
说不担心是假的,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她不会拿着兵符这么久都不归还,或许他该早做打算才是。
……
穆王府。
本是漆黑一片的大牢里被无数根蜡烛点得透亮。
几许呜咽声此起彼伏,让本就紧张的心更添了几分恐惧。
半人粗的十字木架上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她头发散乱,瞳孔几近涣散,被人用滚烫的开水浇上一桶后连求救声也发不出来,只能咬着牙落泪。
片刻后,一身着华贵得体的女孩捂着鼻子踏着步子走近。
在她面前打量几眼后嫌弃道:“还没死透?”
一旁负责上刑的侍卫恭敬道:“表小姐,王爷特地交代过了,此人或许是证人,暂时还不能死。”
孟瑾柔冷哼一声,冷淡道:“不死也好,就让那个贱人好好瞧瞧,自己的婢女是如何为她饱受折磨的。”
“对了,宫里有消息了吗?”
侍卫低着头回道:“暂时还没有。”
孟瑾柔脚步一顿,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吩咐道:“若是有动静了,便让人砍下她几根手指头,给那位下酒。”
侍卫抬眸打量她一眼,却被她瞪了回去:“怎么了,我说话不管用吗?”
侍卫赶紧弯腰:“是,表小姐。”
早在外头候着的穆王妃斜睨她一眼,不情不愿道:“本妃瞧着,倒是没讨着什么好。”
孟瑾柔却讨好道:“谁说讨不到好,只要祁家涉嫌谋反的罪名坐实了,祁家的兵权不是落到姑父手中了,到时姑姑这个一手助力他夺得兵权的王妃谁还敢惹,姑父自然也不会再去找外面那些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