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
“天风镇到了,天哥你到我家来吧,我会让我爹,好好报答你的。”于凤见到城池,明显松了一口气道。
“好。”黄天并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应道,至于刚才冠冕堂皇的说送对方回家后,马上走的话语早就忘掉了,他是为了机缘才过来的,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送于凤回家,别看于凤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不定那个大汉就是被她杀掉的。
两人才靠近城池,城池门口出入的人中就有数人冲了过来。
“小姐,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于诚,我父亲六十岁大寿,我自然要回来给他祝寿。”于凤道。
“你身上有伤,是谁那么大胆敢伤你。”于诚愤恨道。
黄天觉得对方似乎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十分不自在。
“没错,敢伤害我家小姐,我要将那狗贼剥皮抽筋。”
于诚身后之人都是又惊又喜,见到于凤身上的伤势,都义愤填膺,一副恨不得将伤害于凤之人虐杀一百遍的模样。
黄天听到这些人杀气腾腾的话语,并且身上流露出危险的气息,当即将脚步微微放慢,落在于凤后头,站在她的身后。
“那人已经被我杀了,此事不用再提。”于凤冷声道,她显然在这些人中很有权威,其他人纷纷闭嘴。
“这个人是谁啊?”于诚指着黄天问道。
“他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于凤简单的介绍完黄天,但是却没有将黄天救了她的事情道出,就在这些人的簇拥下向前而去。
黄天沉默不语,停驻了一会后,就跟在众人后面前进,不久之后都到了一间大宅的门前,书写着“于府”两个金漆大字的门匾,挂在正中央。
这座府邸很有气势,因为门前两旁有两只狮子,是狮子,不是石狮子,它们凶悍的眼神盯着路过的行人,仿佛随时择人而噬般。
黄天觉得这两只狮子在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是要一口将自己吞了一般。
咽了咽唾液,黄天跟着众人进入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其他人一同进入,所以这两只狮子只是狠狠地盯着他看,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
于府很大,很奢华,雕梁画栋,小桥流水,看来在天风镇中,绝对是有数的大家族了。
黄天被安排进入一间厢房中等候,他很随意的答应,然后跟着带路的下人去到了那里。
厢房的房门关上,黄天脸上随意的笑容顿时消失,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自从于凤和于府的人会面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这真是讽刺之极,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对方还天哥、天哥的叫得兴起。
其实到了于府门前的时候,他是想离开的,毕竟对方似乎不待见他,他还凑上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那不是范抽吗?
不过,当他暗中用天机盘推演过后,就熄灭了这个想法,据他推演所得,如果当时离去的话,自己将会陷入绝境,九死一生,而如果进入于府,虽然也有危险,但是有不少化解的办法,并且还有大机缘。
所以,黄天虽然知道自己恐怕要受些冷眼,但还是选择进入于府。
……
“爹,娘,想死女儿了。”于凤的声音在于府大堂中回响。
她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化身为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在大堂一侧坐着,
于志宇看着女儿,道:“哼!好好在宗门呆着不就好了,回来这里做什么?天风镇不过是小地方,怎么能容得下你。”
“女儿是想念我们才回来的,你责怪他做甚么。”于凤的母亲陈氏则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头颅,满是欢喜的神色。
“都是你宠着她的缘故,否则他怎么会冒险回来,我已经听说了,她这次回来遭到他人截杀,差点就丢掉了性命。”于志宇不满道。
“爹爹!我不是好好的吗?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师傅可是一直保护着我?”于凤吐了吐舌头,一副可爱之极的模样。
于志宇闻言一惊,四下张望了起来。
“不用看了,老身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于凤身侧,一名老妪现出身形来。
“见过祝前辈。”于志宇一看清老妪相貌,当即恭谨道。
老妪不置可否,道:“虽然这一路来,我都跟着凤儿,但是却没有出手,为的就是磨砺她,让她见识一下天下的险恶,否则如何能成为真正的强者,细心呵护的花朵,是不可能经受得起风雨的。”
“前辈教训得是。”于志宇点头道。
老妪一言不发,根本就没有正眼瞧于志宇一眼,这也是自然的,她是天元宗长老,位高权重,跺一跺脚,整个吴国都震荡几下,区区一个天风镇的小家族族长,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爱徒的父亲,恐怕她根本就不会理会他。
而且,刚才她的话语,似乎是在向于志宇解释,但其实不然的,她只是想给自己徒儿讲解一下自己的用心而已,至于于志宇,她需要对他解释吗?根本不用。
于凤脸上露出嬉笑之色,撒娇般道:“师傅,那个小子不是救了我吗?也不见得这个世界都是坏人的。”
“哼!那个傻小子?连凡阶一重都没有达到,不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就是资质差劲之极的废物,还傻不拉唧的,如果进入武者的世界,恐怕转眼间就被抛尸荒野。”老妪想起黄天,就不屑道。
幸亏黄天不在这里,否则肯定会被这个老妪气得三尸神跳。
“哦?是那个小子救了凤儿你?”于志宇也听闻过自己女儿带了个陌生少年回来。
“哼!我还需要他救?有我师傅在,我怎么可能有危险。”于凤抱着老妪的手臂,道。
“这是当然的。”老妪自傲道。
于志宇点头道:“有前辈在,我女儿当然是万分安全。那么那个小子如何处理呢。”
“你随意就好。”老妪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