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讲不好故事了,让大人误会了,该死,小人想的只是怕是大师的意思是,自己看出来的气运都不知如何解释。
又怎么能替别人看气了。时候不早,大人是否可以起身了。”下人恭敬的问道。
下人鱼贯而入的拿来的些衣服配饰,看着比铮平日穿的都正式多了,铮暗想这怕是连夜去将离取来的,也是拓木大人考虑周全,此刻也已经穿好了,也就点点头出去了。
见了拓木大人,他看着铮虽是脸色不佳,精神尚好,对着他点点头。两人同座一车,向着山上去了。
“昨日,可曾好好看书。”拓木大人听着木轮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声音,开始问话了,现在时辰尚早,而这里也并没有居民了,一路上只有些秋蝉悲鸣之声。
“看了,只是有一事不懂,若守礼之人遇着不守礼之人何处?”铮明知道这问题问了拓木大人就骂的,他多半是要说,要是人人守礼哪里有这样的问题。
“那就再看看这本吧。”拓木大人听了铮这样问,也没有多说话,只从怀里取出另一本书,萤石淡淡的光之下,铮看到封面上写了《刑》字。
“原本礼法刑罚这四本书是要依次看过的,不守礼者,需得官家辩明是否背法,只是以后天下不治,法度不生。
那时你若能活,不守礼者皆可刑之,倒是不用去鉴别是否违法了。”拓木大人郑重的把书放在了铮的手上。
“这!”铮听到此话倒是有些楞住了,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天人不治,百姓难安,宵小之辈必会伺机而起,若是还要费心辩法,怕是恶之心行滋生更甚。
唯有不守礼者以刑,方能震慑背法之心。”拓木大人定定的看着铮,几句话说的极为沉重。
他也曾问过离人大王,天下不治,恶念丛生,百姓当如何?离人大王只答,无所惊扰,万民自乐,百恶不生。
听闻此言,拓木也只能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这个长期与妖兽精怪混迹一处的离人大王脑子到底装的是什么才能说出这样不谙世事的话来。
各个氏族也是各有心思,而面前这个贫贱出生的贵公子,怕是以后能镇住恶人的唯一指望了。
“为何是我,我自顾不暇了。爹娘离散,冲动之行,更是多添苦难,哪里能做个行刑者。”铮低下了头有些纠结。
“不可妄自菲薄,你也是吸收烛阴之力的天人,离人大王再加以指导,以后必有大成的,何况你也自知是欠了世人的,那你拿何而还?”拓木大人继续劝道。
拓木大人自己年幼出生贫贱,不过是柳巷之中的洗衣梳头娘子捡的一个孩子,奈何养母身陷淤泥,可志向高洁,定要这个孩子脱离此地。
辛苦赚钱送他读书,拓木自己也是看尽人间冷暖,一心读书想有一番作为,虽是高中奈何家中并无支持,也只是被排到西地为官。
这些年来也是一路辛苦兢兢业业能到了如今的地位,怎能就看到西地与天下再起祸事,颜极大人契约已成,各大氏族在这乱世之下,怕是得利更厚。
那谁又为苍生护航,唯有眼前这个小人儿了。
“师父,你真的觉得我能庇佑众生么?”铮抬起头,他自己虽是聪慧,可是性子极软,当日早春责罚下人,他也有些不忍。
村子之事,也未曾听了铁男的话,导致吉儿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他这样柔弱的性子,真的能持天下刑罚么?
“那还能交给谁?”拓木大人,也是被这声师父叫颇有感触,暗叹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我本来只想找到青婼,找到爹娘,和早春一起修复城池,再就回到西地了此一生的,可是偏偏自己有做那样的孽,也不知道如何还世人之情。
如今,倒是师父为我指了一条路,唯有多谢,只是我,我也不知道面对那样的恶人是否能下手维持刑罚的。我!”铮说道这里也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了。
“为师也没有为你指条明路,不过是为师的期望而已,这几日熟读这些书,不懂就来问,若是日子太平,到还有旁的教你。只是事情紧急,还是先学这个吧。”拓木大人也不再多言。
拓木所说这旁的,也不是浑说胡语搪塞铮的,而是拓木在求学和为官之时,加入了些秘密的学社,这些学社成员多不以真面见人。
社里多是清谈世事见解,拓木年少之时最喜参与的就是一个唤作度思的学社,这个学社也谈事,单更喜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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