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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轻快的走到旁边的树下,似乎把什么东西掀了开来,树下亮起幽光,梁茶香定睛一看,一只尺长的细颈肚圆琉璃瓶,三、五十只萤火虫在其内飞舞。
萧清扬并没有就此停下,,又走到了另一棵树下,揭开盖在瓶上的黑布,同样的琉璃瓶,瓶中依然有几十只萤火虫,发出幽幽的光芒。
一个、两个、三个,以梁茶香为圆心,半径以外的树下,萤火虫琉璃瓶,像一盏盏灯似的亮了起来。
梁茶香双手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只只琉璃瓶,这么多的萤火虫,不知道萧清扬,几个晚上不眠不休才收集齐整,不明情愫汹涌而出,眼前朦胧一片。
所有的琉璃屏都亮起来之后,萧清扬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最大的琉璃瓶,打开瓶盖,萤火虫一只只从瓶中飞了出来,瞬间漫天飞舞着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像是下起了烟花雨。
萧清扬掏出一条项链,链坠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金色萤火虫,一颗钻石镶在萤火虫的尾部,如真正的萤火虫般闪耀光芒。
萧清扬温柔的把项链,带到梁茶香的脖子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梁茶香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现在、今天、这一刻、就在这里,让她什么都不想,什么仇恨、复仇通通放下,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温柔,其他……,所有的烦恼明天再想吧!
两人将树下的琉璃瓶,一只只逐个打开,肩并肩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梁茶香的脑子里莫名的就冒出一句,“岁月静好与君同老!”
萤火虫飞尽,萧清扬牵着梁茶香一路奔跑,又从窗口把她送了进去,两人隔着窗户又腻歪了会,在梁茶香关窗户的一霎那,萧清扬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那个人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梁承香懵懂的点了点头,等到躺在床上很长时间,她才想起萧清扬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复又想起自己和他所处的处境,慢慢起身坐到梳妆台前。
抬眸望着镜子,镜中人如云的黑发瀑布般倾泻肩头,因为适才的奔跑,两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像清水洗过般闪闪发亮,看上去那样的美好,可嘴角却不合时宜的带着淡淡的忧愁。
脖子上的萤火虫,在镜子里发出耀眼的光芒。
梁茶香轻叹一声,从脖子上摘下项链,指腹在萤火虫上来回的摩挲着,半晌找了条干净的手帕,细心地包好,塞进梳妆台抽屉的最里面。
没来由的忽然又想起了萧镇,想起了书桌抽屉里的那张相片,不知道萧镇往抽屉里塞相片的时候,是不是和她怀着同样的心情。
梁茶香觉得自己很愧对萧清扬,特别不敢与那双,清亮的阳光四射的眼睛对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所以萧清扬究竟怎么打听出的那个人的底细,又是用的什么方法,让那个人不再缠着自己,梁茶香一概不知。
所以当几天后,她从兴隆昌的大门里走出来,冷不丁的有人喊了一声“梁茶香”,把她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