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贴心的给他系上,郑言朗的个子很高,给他套围裙的时候她要踮着脚。
倚着门框看他切菜。他今天没穿衬衫,换了一身灰色舒适的家居服。他做事专注认真,即便是做饭也一丝不苟,低垂的眉眼在淡光里令人觉出一丝莫名的温柔。她来不及细看,偷偷溜进书房,想将东西取出来。手伸进去却摸了个空,她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郑言朗做好一道菜,唤她试菜。她跑出去,尝了一口,麻婆豆腐咸得她咳嗽起来。郑言朗拍拍她的后背,倒了一杯水给她。
“是不是很难吃啊?”他跟着尝了一口,眉头紧锁,“盐放太多了。”他憨憨地笑着。
“还是我做吧。”她无暇做饭,草草了做了两碗面条,煎了两个荷包蛋。
一碗简单地面条,他也吃得格外香,连汤都喝了干净。
“言朗,这几天你家里有客人来过吗?”她试探性地问。
“有啊。”他回答。
“谁啊?”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他笑笑,“就是Rachel你啊。”
她也跟着笑起来,笑的极不自然。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到底谁把那包东西拿走了?难道是赵世民?可是如果真的是他,他肯定会打911,而不是派人偷偷将东西拿走。
她心不在焉,洗碗的时候不慎将碗摔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殷红的血涌了出来。郑言朗跑过来一愣,紧接着快步回客厅,从茶几上抽了纸巾过来捂住她的手指。
宋雨夜怔了下,低头看到他长长地手指捏着她受伤的手指,隔着两层纸巾,似乎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他的手很漂亮,肤色白皙,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先捂好。”他轻声说。松开手,去房间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创可贴。爷爷担心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方便,所以给他家里备着常用药,创可贴更是必不可少。
他将沾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小心的撕开创口贴,帮她贴在伤口上,动作轻柔,但手法略显笨拙。她心里一软,看着他认真地样子有些失神。
“好了,这两天记得别沾水。”他抬头遇上她盯着自己失神地目光。
俩人靠得太近,他似乎闻到她身上淡淡地香气。郑言朗恍了恍神,喉头动了一下。他单纯的如一张白纸,未谙世事,她一个眼神就可以撩拨他。
屋内突然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跳闸还是停电又或是灯泡坏了。
“要不要看看灯泡是不是坏了?”她率先回过神。
“嗯。”他找出工具箱,拖了把椅子踩上去。
她在下面用手机照着,他抬起手臂,宽大的家居服被拉高了许多,结实的腹肌露了出来。她咽了口口水,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男孩产生欲望,他比自己小四岁还是五岁?
屋内的灯恰时地亮了,真的是灯泡坏了,她平复了一下情绪。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她说。
“噢。”他低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语气中似乎带了些不舍。
冲冲洗了个澡,头发还未干,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赵世民。两地的时差相差了十二个小时,赵世民在开会,按掉了电话。
“除了我你是不是还派了其他人?”她沉不住气的发了语音。
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回应。她握着手机一直等。终于等来了赵世民的电话。
“除了你,我没有在派其他人。”赵世民说。
得到他确切的答复,她松了口气。赵世民从未对她撒谎,她还是很信任他。可如果不是赵世民派的人,还会是谁?那个人不留痕迹地拿走东西,应该是想帮郑言朗。她放心了许多。真是很讽刺,她一个想害他的人竟然会庆幸有人帮他。
“你怎么样?在那边还习惯吗?”他终于想起关心她。
“我很好,不用担心。”她淡淡地说。
“那就好,注意身体,有事联系。”他挂了电话。
她还想问他的情况,电话已被挂断。她苦笑一声,问了又能怎么样?赵世民已经订婚了,他有未婚妻了,对方还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她应该学会放下了。
她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无论是早晨去上课,还是晚上回家,总能遇到郑言朗?每天如此,虽然住在隔壁,每天如此,未免太过于巧合。
故意在学校逗留了一会儿,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今天应该不会这么巧合了吧?远远地她就看见郑言朗高大的身躯在公寓楼下来回踱步,不时观察一下四周。
宋雨夜嘴角上扬,他这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