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这件事郁闷了好几天,心里的那片天空又灰又暗,脸色自然也是阴沉的吓人。偶尔路过穿衣镜,余光扫到里面的人影,都会把自己吓一跳。
辛柏宇将自行车还来的时候脸上满是后怕的表情,好像我这张脸后面会突然蹦出些吓人的鬼怪。
“不就是借你的车骑一下,至于吗?”
“没人教过你从别人那里借东西要事先征得对方同意吗?”
“说了你会让我碰?”辛柏宇的身高已经超过我,以很自然的俯视状态看着我。
我不甘示弱的后退几步,保持不需要抬头的距离,“知道我不会让你碰,你还碰?”
“辛想想,你别以为你是我姐,我就怕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嫌我碍眼,巴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生!”
“你错了。我是……”我是巴不得自己没出生!他这种一出生便笼罩着各种祝福和期待的人,居然说我嫌他碍眼。他真是太高估了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辛柏宇脸上一副莫名其妙的得意,让我觉得我讨厌他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儿似的。
我觉得辛柏宇跟我脑子不是一个回路,差一年出生的我和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别人说三岁一个沟,我跟辛柏宇恨不得三月一个沟!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随便你怎么以为吧,反正你心里默认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你如果尊重我,就不该碰我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不动就不动。”辛柏宇双手****裤兜里,自以为很帅似的倚靠在门框上。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没精力跟他胡搅蛮缠,一把推开他然后关上房门。
“啊!”门外传来辛柏宇的痛呼声。
我没有开门查看他的状况,反正他哪摔着磕着总有房东夫妇过问,用不着我这个附加产品来关注。
我走回自己的书桌前,顺手打开电脑,将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现在,这个世界才是属于我的。
我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迷上韩国的一个组合,几乎见证着他们从有些名气的小团体到现在红遍整个亚洲的天团的成长过程。而抽屉里那一张张专辑也是我自己成长的证明。除了最开始的第一张专辑是我买的国产A货,剩下的每一辑都是我攒下所有零用钱换来的原装正品。
很多人笑我傻,说我明明能用最小的价值换到同样的东西,可我却固执的认为用盗版碟来展现对偶像的支持实在是侮辱。喜欢一样东西怎么能用残次品来供奉?更何况他们已经成为我心中的神。
用瓜皮果屑来供奉神灵,也不怕招来天谴吗?
对于我的论调,徐渺淼一向保持着不抵触的态度。她明确表示过对偶像明星没兴趣,但她能接受任何人的任何癖好。
这是她身上,我最喜欢的地方。
她从不知道她的接受和不抵触对于我的意义有多么重要。
每每在我阐述她的这个优点时,她总笑呵呵的说我把事情想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