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上去就感觉跟吸毒的一样,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照片上的人居然会就是我。
我垂在身侧的手一颤,摸上自己的脸,指尖都在抖,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照镜子看过自己了,只是没有想到,被蒋振宇这么一拍,我会看到自己的样子居然会变成这样......
“你看你还有点正常人的样子吗?还有点做母亲的样子吗?如果你继续这样堕落下去,那行,安阳我也不管了,反正他现在的状况只能继续砸钱,一停就离死不远了,你这个当母亲的都这样的态度,我看我也没必要再管下去,任他自生自灭吧。”
蒋振宇的声音很沉,他的样子看上去完全就是动怒的模样,我也知道他从不爱开玩笑。
我脸色一白,猛地摇头,“不要!蒋振宇。”
我伸手拉着他,可我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了。
他指尖很用力,扣着我的手臂,骨头都隐隐生疼,蒋振宇没松手,依旧抓着,他压着我背抵在后面冰冷的墙壁上,墙面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在身上映着,凉到骨子里去。
蒋振宇按着我,他的脸跟我贴的很近,近他的每一个轻微鼻息都喷洒在了我脸上,“我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我这么说了,就不会轻易变卦,我欠你的该还也还的差不多了,后面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考虑,考虑清楚了再跟我说。”
蒋振宇留下那句话就离开了房间,我身子一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蒋振宇走后,摔上了门,我整个人在房间里呆坐了一个小时。
要不是蒋振宇突然的怒,我差点都没想起安阳。
我急匆匆的跑到床头柜里翻出手机开机一看日子才现我原来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几乎是与世隔绝就像睡过头了猛然被人叫醒一样。
汪胤铭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以至于让我都忽略了安阳,经蒋振宇这样的提醒我才猛地想起来,之前他对我说的,安阳状况不好送去国外治疗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星期了,我已经把安阳忘了两个星期了!
蒋振宇一定是为了安阳才会过来的,我心头猛跳了一下,立刻往蒋振宇房间冲去。
他房门没关,我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后面的房间里传来有动静。
我走过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的情景也一下子进入我的视线,我身体一震,我看到了安阳,本身他育的就要比同龄的孩子慢,身体一直很瘦弱,但是半个月的时间没看见,他现在的小脸看上去已经瘦了一圈了。
他躺在床上,床头挂着点滴,房间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来回走动,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进去。
只有安阳躺在床上,眼睛在转悠,看到我的时候,他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叫起我来,“妈妈1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头,握住了他的手,“妈妈在,妈妈在。”
我摸摸感觉不对,低头才现他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结了痂上着都觉得疼,可想而知,这半个月,他在美国那边天天都是怎么过来的,我鼻尖一酸,“疼吗?”
安阳特别乖巧的冲我摇头,“妈妈不哭,我不疼。”
很多父母都会教训自己的孩子太调皮,但当孩子真的表现的那样懂事的时候,那时候作为一个母亲,我在他面前眼泪没有忍住,一下子从眼睛里掉下来了。
那时候,门口传来动静,我随着声音回头,看到蒋振宇换了一件居家服站在门口,目光正看着我和安阳俩,然后转身走了。
我吸了一口气,放下安阳的手,让他先睡一会,然后起来转身往房间外跑,跟着蒋振宇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