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她的女儿经历了那么多,多得让她羞愧,多得让他的夫君梗着脖子,手微微发着颤。
玉清宁以为这么多年她必定极恨她——因为她能出现在这里,便就说明了当初的幻术出了岔子,而他们什么都不知仍狠心地将她一个人丢在那个城池。
可是现在,当看见那个虽磨得有些破旧但依然干净整洁的香囊时,她心里又酸涩又欣喜,她没有想到她的大女儿还将这个挂在身边,细心完好地保存。
“你……你还带着它呢。”
玉清宁颤着声音,抑制着激动和泪水说道。
可惜她估错了这物是人非下的敏感。
少女羞恼地抬起头,紧蹙着眉,在所谓的弟妹们的注视下,她的眼底带着难堪与怨愤。
她倏地地将香囊扯下,扔进储物袋,不咸不淡地说道,“只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今早看岔了,无意间就带着了。”
玉清宁的眼神顿时变得黯然了许多,而身旁的离皖溶见此却猛地沉下脸站了出来。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这又关你什么事。”她轻勾嘴角,嘲讽道。
“你!”
“溶儿!”玉清宁制止了她,“不要和你姐姐这样置气。”
“姐姐?她有当过是我的姐姐吗?!”离皖溶被母亲的话挑起了委屈,“你看看她这模样,有当我们是家人吗?!”
“很抱歉,的确不是。”离落说,她面色平静,“我的家人早就死了。”
“姐姐慎言!”离祁风沉着脸说道。
“我是看在顾道友的请求下和你们见了一面,很好,看样子贵夫人和小姐少爷们相处得很好,一家欢乐,融洽温馨。这里没有长离的事,见过后便退下了,各位请在虚无好生休息。”她说道。
“那是你的表哥。”玉清宁说道。
“你,果然还恨着我们。”她眼里充盈着泪水,面容苍白地看着她,“落儿,娘亲知道错了,你的爹爹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想到——”
这些天因缘巧合之下,虚无的掌门还有清和以及老祖不仅从各个渠道猜测到当下宁虚的平静表面下的暗涛汹涌,也无意间将离落一直隐瞒的往事彻底拼凑了出来。对于小姑娘曾经与安家的纠葛如今这些年过去,老祖和清和都可以肯定她放下了不少,而对于她的身世来历,他们终于明白当年门派大比时那个恐惧的梦究竟代表的是什么,他们也担心这个从小一直便耿耿于怀的经历会成为她的心魔。
所以得知离青玄和玉清宁两人也来了之后,几乎是在商量正事之前立刻便将他们请去,将情况告知。
而原本还不敢面对自己亲生女儿的玉清宁几乎是立刻就央求着顾熙谦将她带来。
这所有的一切,离皖溶和离祁风自是不知。
他们只看到一向温柔的娘亲如此恳求着那个少女,而那少女还无动于衷!
离皖溶一个步伐上前,就拽起了少女的衣服,垂着眼眸,冷冷说道。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姐姐,我就会对你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