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就是怕战事不利,虫群长驱直入时,直接堵上所有人的性命来放手一搏。”
中年人沉默,目光中透着坚定。
“哈哈,哈哈哈哈!”冥河道人大笑起来:“想不到我血河也有一天能被你们这些所谓正派视为后手的一天,何其可笑!何其可怜!上清道人!!”
道袍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叶先生背后,反手扣着铁剑,手里捏着诀,银白色的长发被一顶莲花冠束在头上,一身普通的素色道袍却比冥河多了三分仙气。
叶先生默然,似乎早已知道有洞天的高修跟自己来此。
上清道人叹道:“冥河道友,许久不见。不知今来贵派白莲可曾痊愈?”
冥河脸上似笑非笑:“许久不见,不知贵派三千真灵图可曾补齐?”
空气在两人之间凝固了,李先生恍惚之间看到血河滔天,又被身后神魔一吼,眼角不由渗出血来。
上清道人冷哼一声,两人正中的空气恢复流动。叶先生再定睛看去,两人身边都是平平无奇的破败楼道,刚才的血河和神魔仿佛只是自己在紧张之时看见的幻觉。
叶先生不语,伸手抹去了眼角的血滴,转身对清道人躬身下拜:“道长知我此行目的。”
上清道人不语,他本在三清洞天熬炼弟子,只是察觉到自己和冥河道人之间的气机勾连方才现身。
叶先生起身表情严肃:“此来目的有二。其一,根据血三忧的供述,他本人就是血河洞天试探政府和正道洞天对血河态度的棋子,其本人已将血河派的道法上交联邦。相信这其中也有冥河道长的意思。”
冥河不语,注意力始终钉在上清道人身上。
但他这默认的态度也让叶先生确定了一些事情:“根据血三忧提供的血河大法,血河一派的修行分清浊两派,清者诸般大法、法器皆用愿者心血佐以自身精血练就,过程虽慢同境界却少有敌手,浊派却是血染众生,以众生之血强练根基,在同镜中可谓弱极但进境极快。”
“我等分析,当前的血河洞天之中应该是清血一派当道。灵机反复,洞天现世,有人按耐不住要拿外界生灵当炼材。”
“冥河道长等高层虽然有意将清血一派作为血河传承根基,但着浊血毕竟是开派祖师冥河真人传下的源流之一。不能收拾手尾决动不得。以血三忧这人将血河之法传给我等,想来冥河道长是以此法勾连联邦之中渴求力量之人,却没想到无人上钩,可对?”
冥河道人抚掌:“全对。”
上清道人此时却出口:“休要听他放屁,这人哪是想把什么清血当做传承。分明是体察天机,知晓天人二道走向。明白浊血一道于此世无有前路方才下了这番决定。它血河洞天以前哪个手上不捏几把浊血派的法器?”
叶先生眼睑微微抖动,心知这是吃了对血河洞天信息不了解的亏。仅凭血三忧一个信息来源渠道还是显得太过单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