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科。
当然,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个误会。
不过相比于他作奸犯科,一个每天只知道傻笑流口水的傻子,忽然变的正常甚至可以说聪明,似乎更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
说来也怪,他傻的时候,她倒没觉得什么。
现在他不傻了,她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与他相处。
这让时刻都心如止水的她,出现了些许的烦乱。
手指习惯性的摩挲手中的长剑。
却并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她疑惑的低头,随后又惊又疑:“我剑呢!”
一墙之隔的另一处房间。
李诺坐在桌前,眼珠动了动,终于从失神中醒过来。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转头一看,外面居然已经天黑了。
收拾好心情,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此刻,他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情。
上辈子父母早亡,半年前,又送走了抚养他到大的奶奶,他在另一个世界,其实没有多少强烈的牵挂,唯一觉得不忿的是,不知付出多少努力才通过了法考和公考,好不容易端上的铁饭碗,就这么没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拼了。
不过,想到这辈子端上的,应该可以算是金饭碗,他的心情又好了些。
发完呆,李诺才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下午吴管家送来的饭菜早就凉了,李诺也不在乎,正要动筷,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门,看到面前的身影,微微一愣后,问道:“娘子,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可是知道,虽然两个人已经成婚了,但一直都是分开睡的。
清冷女子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剑?”
李诺摇头道:“没有啊……”
女子的目光微微下移,问道:“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李诺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把剑。
对于娘子的剑是什么时候到自己手里的,李诺一点都不记得。
李诺连忙将剑还给她,说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剑为什么在我手里……”
白衣女子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脚步微微一顿,却也并未回头,说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李诺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很大度的说道:“没关系。”
人家救了他的命,那一脚又算得了什么。
自家娘子虽然暴力了一点,但还是会讲道理的。
看着快要消失在院中的身影,李诺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对了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道身影已经消失,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宋佳人。”
……
“宋佳人……”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李诺在心里念了几遍,转身回到房间,准备关门时,整个人微微一愣,望着手中的一个粉色荷包发呆。
这是什么?
今天自己手里怎么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李诺打开荷包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些碎银,他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荷包有一种淡淡的馨香,这种香味他不陌生,毕竟和娘子待了一天,她的香味李诺还是能闻出来的。
可是娘子的荷包,为什么也会在他手里?
还有……他为什么要说也?
李诺想了想,今天白天的时候,吴管家的钱袋,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手里,不仅如此,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里的,还有娘子的剑……
再一细想,似乎他刚才还娘子剑的时候,右手习惯性的做了一个动作,将她的荷包顺来了。
不是吧,难道他的前身,还是个神偷?
自己无形中还保留着他的一些身体习惯?
不可能,一个傻子,应该不懂这些,忽然间,李诺的脑海中,有一道亮光闪过。
他立刻召唤出那本法典,目光锁定了第二页那个山羊胡男人的画像。
随后,李诺又想到一件事,目光望向第一页的女刺客。
片刻后,李府某处厢房,吴管家好奇问道:“少爷,您来那刺客的房间做什么?”
行刺李诺的女刺客,身份曾是李家丫鬟,这里正是她的房间,已经被搜查过了,此刻显得有些凌乱,李诺在房间内一番寻找,在床前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纸笺。
“卯时:起床,洗漱梳妆,卯时三刻前,打扫少爷的庭院。”
纸笺上的内容很简单,是她每天什么时候需要做什么活,比如打扫卫生,整理床铺等等,在这样的高门大院中,下人们每天都有固定的工作,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每天要做的事情也有变化。
片刻后,李诺让吴管家准备好笔墨,回到房间,走到桌前拿起笔,在另一张纸笺上写上同样的内容。
“卯时:起床,洗漱梳妆,卯时三刻前,打扫少爷的庭院。”
他将两张纸笺拿起,对比了一下字迹,都是娟秀的簪花小楷,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