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总是很快地被其他的人有理有据地否定,最后终于沦为妄想,简直是让石磊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尤其是不定期出现在小巷,在刺青店内外的微小异状,无论是青苔的枯萎还是物品的凌乱,都会让石磊大大猜想一番,这会不会是小白在某种危机状况下所想出的示警,会不会代表什么神秘的意义……就算想到脑浆子都生疼生疼的,石磊也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一面工作,一面持续寻找小白的下落,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已经到了传统说法中“二月二剃龙头”的时候了!
早春时节,阳历三月!对于B市的原住民来说,这个月份的到来虽然是以春天为名,但却已经隐隐有了夏天的气息!
是的,B市几乎是个无春的城市!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的事,那尚未消融的冰雪转眼烟消云散,气温也一路急冲到白天10度到12度的程度!冬眠着的蛇虫鼠蚁纷纷苏醒,好一个生机勃勃的城市之春!
在这个非正规的传统节日中,依照民间的说法,一个正月没有理发的人们是要去理发店花高价享受那“剃龙头”服务的!
而吃春饼、吃猪头肉的说法,也非常顺应这个民族爱吃敢吃的个性——今天在小巷之中,石磊特意把袁晓飞也设法带了进来,和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龙鳞”,把天福号的酱肘子还有豆芽摊鸡蛋等等小菜摆了一桌,大家自给自足,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席间,诸人故意没有提起小白的名字,好像是想要避开什么不愿面对的事实一样,有种疏离的默契感!
“唔,说到春饼,还真就是得卷上这个才算是B市的味儿!我听说东北那边也有熏肉大饼什么的,哪儿有咱们天福号道地!”
袁晓飞把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啧啧赞叹,一边对其他几人连连让道:“来来来,你们也试着多卷点肉,别为了减肥委屈了胃口!尤其是秦婷,你看你那么瘦,是该趁着这时候多补补!”
“不用了,谢谢!我不爱吃肉!”
秦婷笑着摇头,对待袁晓飞的劝告完全不为所动地道:“我倒觉得清炒豆芽,脆生生的土豆丝都挺好吃的!人各有所爱嘛!既然你喜欢吃肉就尽管多吃一点,石磊好像特意准备了好些呢,肯定够你们所有人大快朵颐的!也不差我这一个!”
“唔!你不吃,那夜警官,你多吃点!来来来,这个肉汤冻可是好东西,平时我妈包酱肉馅的包子,都是把这冻也剁进去一起包,啧!别提多鲜美了!还是灌汤的呢!”
袁晓飞见秦婷好言拒绝,又对着夜魇劝说起来!这家伙,搞得自己好像是此间的主人一样,居然老实不客气地跟大家劝酒劝饭,真是太不着调了!
不过也亏得有他,现场的气氛才没有因为众人隐秘的心事而变得尴尬!这个非正式的传统佳节,就在这看似热闹的欢声笑语中很快度过了!
然而,就在餐后众人已经休息完毕,聊天聊到夜色初上,准备互相告别各回各家的时分,一声惊叫突然传来!那个声音,不正是刚才跑去清点最近材料耗损和收获的胡璃嘛!
“呀!又出现了!大家快来看!”
胡璃的声音中有几分惊喜,有几分疑惑,虽然措辞含糊不明,但是任何人都能从中轻易地听得出来,她所说的“又出现了”,肯定指的就是小白走后,那些偶尔在巷子里突然出现的异象!
石磊听到这声呼喊的时候,其实正在给诸人清理着吃完水果后狼藉一片的茶几!而当听到那可能和小白相关的异象再度出现后,他脸上明显一喜,毫不犹豫地就放下手里的抹布,三步并作两步向内室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