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在那名叫姬花宫的地方待了整整三天。
将整个姬花宫的里里外外都逛了好几圈。
到了第三天跖。
她的耐性终于被全部耗尽了拗。
她拉kai房门,冲着守在门外的那名白衣女子就开口道,“你们主子到底何时才会来见我?”
“姑娘莫急。”
白衣女子见唐芸暴怒的模样,依旧微笑着道。
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持在了脸上。
唐芸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支锋利的竹子。
竹子尖锐的一端正对着她的脖子。
唐芸出手的速度太快,太近。
只要唐芸一用力,即便是她,都不能保证能从唐芸的手里逃脱。
“带我去见他,或是死!”
唐芸眸光冷厉,语调冰冷的不像是前几日那个安然恬静的女子。
反倒和她们这群从小经过特殊训练,早就不知死亡为何物的人,有着相似之处。
“主子若想见……”
白衣女子的话刚说到一半。
唐芸手中的竹尖就已经渗出了血渍。
那尖锐的刺痛感。
让白衣女子意识到,眼前的唐芸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不怕死。
但她不想毫无价值的死在一个在她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
白衣女子眸光一冷,伸手就去抓唐芸刺入她脖子的竹子。
她本以为对付唐芸,根本无需费劲。
可谁知,她刚抓下去。
她的膝盖就已经挨了一脚。
整个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而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唐芸,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丝毫不得动弹。
原本就刺入她脖子的竹子刺入的又深了几毫米。
那几毫米要不了她的命。
但却让她疼的头上都渗出了汗水。
唐芸对人体各部位的痛感有过研究,她知道如何要不了人的命,却可以让人痛。
“不要做那些无用的反抗!”
唐芸盯着被她钳制住的白衣女子,就开口道,“你家主子竟然请我来,还如此善待我,那就说明,他不会要我的命!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也只是你活该!”
“带我去见他,或者,死!”
白衣女子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唐芸的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将刺入那名白衣女子脖子上的竹子往外一拔,猛地往里一捅!
血,瞬间喷射而出。
白衣女子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唐芸站起身,抓起竹子继续往外走。
找不到出路?
那她今天就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就算出不去。
至少也得将那个将她困在这里的人逼出来!
唐芸的门外只有一名白衣女子守着,但在她的院子外却还守着两名白衣女子。
当守在门口的两名白衣女子瞧见唐芸浑身是血的走到院内。
两人心里都是一惊,急忙跑上前。
可两人刚跑到唐芸的面前。
唐芸就已经出手,控制住了其中一名白衣女子。
依旧是那句话,“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或者死!”
“你杀了白姐姐?”
那名并未被抓住的白衣女子,冲着唐芸就吼了起来。
唐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或许还有她。”
一语毕,手中带血的竹子就朝那名被她控制的女子刺了进去。
“住手!”
眼看唐芸动了手,那名未被抓住的白衣女子就大叫了起来。
“你竟敢对我们姬花宫的人动手?你不要命了吗?”
她这话刚说完。
唐芸手中的竹子又刺进去了几毫米。
被唐芸控制的白衣女子也试图反抗。
但却每次反抗,都能被唐芸提早猜出,并扼杀在摇篮中。
“我捺着性子留在这里,和你们耗了三天。”
“结果呢?你们把我当猴子耍!你们都敢将我抓来囚禁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好和你们客气的?”
“叫你们主子出来!不然,我杀光你们这里的人!我就不信,你们敢碰我一根毫毛!”
唐芸就是仗着这些人不敢动她。
而这些人,确实是不敢动她。
那名未被控制的白衣女子,见唐芸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更何况唐芸已经杀了一个人,完全会继续杀下去。
她冲着唐芸就道,“你别伤害青姐姐,我这就去找主子!”
“不要……”
那名被唐芸控制的白衣女子刚叫出口。
就被唐芸一脚踹的疼的没了声气。
当那名白衣女子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她家主子的时候。
她家主子正在阁楼里喂小狐狸。
他本想先将唐芸囚禁几日,磨磨唐芸的性子。
没想到,这才三天,这只小野猫就露出利爪了。
红衣男子拎起笼子里的小狐狸,扯着它的尾巴,轻笑道,“看来,你的前任主人,很没有耐心。”
“这可如何是好?本宫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耐心的女人。”
红衣男子这话刚说完,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阁楼内。
唐芸正待在院落里,控制着那名被她抓着,还试图反抗的白衣女子。
就见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缓缓落在了她的身前。
一瞧见眼前这位戴着面具的男子的妖孽打扮,还有手里拎着的笼子里的东西,她就认出这眼前的人。
她冲着笼子里的小家伙就叫了起来,“小狸儿!”
小狐狸自然也见到了唐芸。
它冲着唐芸就吱吱吱的叫,边叫边挥着爪子。
露出被拔掉尖锐指甲的爪子。
向唐芸控诉它身后的男子的暴行。
唐芸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红衣男子。
原本暴乱的心,犹如淋了一盆冷水,顿时冷静了下来。
她将手里的女子丢到一旁,望着红衣男子就冷眸道,
“怎么,上次没有要成我的命,这次特地将我抓来,是想再杀我一次?”
这男人杀人不眨眼,根本就不会在意她拿人威胁他。
她只是想逼他现身。
如今他出现了,那名女子自然就没有再控制下去的必要。
“本宫倒是不知,原本本宫在你眼中,就是如此冷血的人。”
红衣男子突然闪身就站在了唐芸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唐芸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因他的突然靠近,而有任何后退的举动。
唐芸的这控制力,倒是让红衣男子多瞧了她一眼。
“既然不想杀我,那就把小狸儿还我,再将我送回去!”
唐芸不喜欢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妖冶危险的气息。
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她不需要看。
他身上散发出的这种带着死亡和阴森的气息就足够让她排斥他的一切。
“既然来了,何不多留一段时间?”
红衣男子的视线落在唐芸的脸上,像是想到了何种好笑的事,掬起唐芸的一缕黑发就道,“你可是本宫请来的第一位活着的客人。”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唐芸厌恶的拿竹子刺向红衣男子的手腕。
趁着他收手的刹那,倒退一步,快速抽回了自己的头发。
红衣男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不愧是唐战的妹妹,出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可惜力道不足。”
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把就夺过了唐芸手中的竹子,还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唐芸一察觉到他的靠近,二话不说,朝着他就袭击而去。
两人一来二去。
红衣男子像是在逗弄宠物般,和唐芸过着招。
而唐芸的身体状况,让她随着时间的推移,打出来的速度和动作越来越软弱无力。
直到最后,她停了下来,冷冷的盯着红衣男子。
“你到底是何人?你和我大哥有仇,还是和萧琅有仇?你囚禁我,究竟有何目的?”
红衣男子闻言,轻笑了一声。
一个闪身,红衣蹁跹。
再次出现落在了唐芸的身侧,抬起她的下颚就轻问道,“你为何觉得本宫会回答你的问题?”
唐芸很讨厌别人碰触她,尤其是陌生人。
在红衣男子抬起她下颚的那一瞬间。
她朝着他的下半身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的太过速度。
以至于红衣男子就算躲,都还是在大腿处挨了一脚。
他站在距离唐芸一米外的地方。
冷邪的视线落在了唐芸的身上。
声音极为阴邪低沉的开口道,“鉴于你今日对本宫的态度,本宫决定送你一件礼物。”
他一个上前。
伸手就将唐芸打昏了过去。
直接将人拦腰搂起。
朝外飞了出去。
小狐狸见唐芸被打晕了。
吱吱吱的就叫了起来。
可很快就被红衣男子的一个眼神给吓的闭了嘴。
唐芸被弄醒的时候,红衣男子就坐在她的身侧。
而两人就置身在京城最热闹的那条街道的客栈的包间内。
唐芸的穴道被点了。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和看。
红衣男子站起身,将她搬到包间的窗户前。
从窗户那儿,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一切景象。
唐芸从窗户外往外瞧去,就看到很多官兵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
“这些人,可都是派出来找你的。”
唐芸听到这话,再看底下的那些人马,就知道萧琅肯定是急疯了。
她都三天都没回去了。
萧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正担心着萧琅。
突然就听到街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随即,就瞧见萧琅骑马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飞驰而过。
唐芸激动的想站起身。
甚至不顾身上被点的穴道,硬性冲破。
可她还未来记得冲破穴道,就被身后的人再次打晕了过去。
唐芸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再次回到了姬花宫。
她坐在床上,冷冷的望着还待在她身侧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见唐芸用这般厌恶的眼神盯着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可还喜欢本宫送你的礼物?看到琅王如此挂念你,心情是否好了些?”
唐芸没有回答,只是盯
着他。
直到他再次靠近,唐芸突然一跃而起,朝着他打算伸过来的手,狠狠的就咬了下去。
牙齿都嵌进了肉里。
满嘴都是血。
唐芸咬的狠,血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就连他手上的肉都差点儿被咬下来。
可红衣男子只是看着她,连将人一掌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终于,唐芸松开了嘴。
恶心的将嘴里的血都吐了出来。
“咬够了?”
红衣男子收回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语调中竟还带着一丝让人心寒的笑意。
“你到底有何目的?看他这样发了疯似的找我,你觉得很有趣?”
“确实是挺有趣的。”
唐芸听到这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吐出了两个字,“bian态。”
“萧弃。”
唐芸听到这话,望向了身侧的红衣男子。
“你是皇家的人?”
萧弃闻言,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邪气,轻笑道,“你可以这般认为。”
唐芸听到萧弃的回答,沉默的望着他。
“弃”可不是一个好字。
若被先皇赐名,弃的。
那不是私生子,就是个不受待见的。
先皇生了那么多个皇子,肯定不可能每个都照顾的到。
这样的人,心理正常就奇怪了。
“萧弃,我不知你做这些有何目的。但你若对先皇不满,你大可以去针对萧陵。你对付萧齐、萧琉也行。你好好的将我抓来,逗我们家萧琅做什么?”
“很有趣,不是吗?”
唐芸盯着眼前的男人,真觉得和他无法沟通。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是有趣?
萧弃见唐芸眼带恨意的望着他,心情甚好的扬起了嘴角,“本宫给你个要回小狐狸的机会。”
“我凭什么信你?”
“两个月内,萧琅不休你,就算你赢。”
唐芸,“……”
“你若输了……”萧弃瞧了眼唐芸,嘴角含笑道,“你的命将再没有存在的价值。”
“好,我和你赌!”
她不相信萧琅会休她。
打这个赌不为救回小狐狸,更因为她相信萧琅!
“很好,本宫明日就送你回去。”
唐芸有些不敢相信。
这bian态竟然如此好说话?
很快,唐芸就知道,萧弃不是好说话。
而是,他想出了更bian态的法子,来实现他口中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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