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子?”
夏侯熠陷入沉默,双眸幽暗晦涩,似无边的夜,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多少心事不可知。
夏侯烨也不再说话,只轻抖缰绳,催动跨下骏马飞驰。
其实,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唯有归心似箭!
舒沫是在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张梦里的容颜。
“烨?”她轻眨羽睫,抬手轻触他的脸,昔日英俊冷漠的脸被西北的风霜侵蚀得微显憔悴,只有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
此刻,那曾经满是自信和冷漠的眼中盛满了痛楚和自责。
“你回来了?”舒沫笑了。
她神色平静,仿佛两个人没有分别一月,没有经历生离死别,而她也没有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空中大对决。
只是一个妻子在面对在工作了一天回到家中的丈夫,做最平常的问候。
“嗯,来带你回家~”夏侯烨微笑。
反手握住她在自己颊边留边的纤手,低头吻在了她的掌心,一遍遍温柔地滑过。
舒沫似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挣脱了他的掌握,伸手按向小腹。
“没事,”夏侯烨温柔地环住她,贴着她的耳际低语:“这小子身子骨结实得很,他娘再怎么折腾,照样欢实着呢!”
“谁说一定是小子了?”舒沫嗔他一眼。
“胆这么大,一定是小子,错不了!”夏侯烨信心满满。
“那可不一定~”邵惟明忽地踏了进来,非要跟他抬扛:“若是随她娘,就算是个姑娘,胆子也小不了~”
“谁让你进来的?”夏侯烨变脸比翻书还快,眼色倏地一沉。
“喂,”邵惟明岂会怕他,大刺刺地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侧了头观察舒沫的脸色:“注意胎教,别吓坏了孩子~”
夏侯烨神色一僵,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邵惟明则笑嘻嘻地道:“昨晚你这一晕,可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他狠狠地剜了夏侯烨一眼,接着道:“哪里晓得,某人美色当前,早把道义放两旁,朋友抛脑后,软玉温香抱满怀,做起了鸳鸯美梦了!”
说到这里,忽又嘴一撇:“可怜我们这群人,一夜没睡,杵在外面苦苦地等消息……”
“啊?”舒沫又羞又急,忙道:“你让大伙赶紧睡去,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真的~”
“香妃亲手炖了汤,做了一桌好菜,你要不要尝一下?”邵惟明这时才记起来意,殷勤地问。
薛凝香身份尊贵,她亲自洗手做羹汤,如何敢当?
“我……”舒沫才一开口,夏侯烨抢先道:“都拿进来,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转过头一笑:“你就当陪我,勉强吃一点,嗯?”
邵惟明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如静水深流,低柔沉黯。
他不禁大呼吃不消,抚着双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狼狈地从屋中逃出来:“饶了我吧~”
院中侍卫皆惊讶投以关注的目光。
对他夸张的表情,夏侯宇习已为常,表现十分淡定。
“怎样,”夏侯熠担心了一夜,迎上来问:“小七肯吃东西了?”
“赶紧送~”邵惟明夸张的耸肩:“有烨这妖怪在,没准真能哄她吃点东西~”
不知是薛凝香的好手艺,做的饭菜对了舒沫的胃口,还是见了夏侯烨心情放松,亦或是一场大战真的耗尽了舒沫的体力……
总之,不管原因为何,这顿舒沫竟吃得十分香甜,顺利地吃下一碗米饭,一碟酸豆角炒豆干被她吃个底朝天,末了居然还喝了一蛊她最痛恨的鸡汤。
这让夏侯烨在快慰之余,竟不惜拉下脸面,亲自去求薛凝香,多做几道菜给舒沫配饭,尤其是那道酸豆角炒豆干……
这个举动,被邵惟明夸大其词的宣扬出去,他在军中的威名大坠,就连兵中小卒见了他都忍不住露齿偷笑。
以至回到幽州很长一段时间,伙夫只要腌制了酸豆角,无一例外地要送给他一坛。
当然,这一切只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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