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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住了二个多月,临走,竟生出一种微妙的心情。
“娘娘今天格外精神~”银杏轻手轻脚地过来,取出木梳,伸手去解她的发:“奴婢帮你梳个凌云髻吧,配这身服饰挺漂亮。”
“不用了~”舒沫随手挽了个髻,抽了枝簪子固定:“这样就挺好了~”
“娘娘~”银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词恳切:“就让奴婢服侍你这一回吧。”
舒沫拧了眉,冷冷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银杏低了头,避开她的视线:“奴婢,只是想把娘娘能打扮得漂漂亮亮……”
虽然,这并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却能让她心中略安几分。
“就这么简单?”舒沫挑起眉毛。
银杏咬了咬牙,缓缓抬起头,眼中竟蕴满了泪:“娘娘不是要走了吗~”
舒沫心中咯噔一响,猛地站了起来。
“娘娘勿惊,”银杏急忙拽了她的腕:“奴婢若想告发,何必等到今日?”
“我怎么信你?”舒沫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银杏拔出腰间短剑,轻轻搁在桌上:“娘娘若不信,只管一剑了结了奴婢。”
“我没那么傻!”舒沫轻哼:“杀了你,我自己也跑不掉!”
银杏脸上阵青阵红:“娘娘要如何才肯相信奴婢?”
舒沫沉吟片刻,从抽屉最角落拿出一只瓷瓶,当着她的面挑了点粉末混入茶水之中:“你把这个喝了,我就信你~”
银杏毫不犹豫,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舒沫缓了脸色,淡淡地道:“你怎知我今日要走?”
她自以为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早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银杏能看出,难保赫连骏驰没看破。
“王爷千辛万苦才找到娘娘,自然不会轻言放弃。”银杏脸一红,低下头轻轻道:“矿场没动手,想必是放不下少主。娘娘对大王一向不假词色,昨夜大王夜宴时却一反常态,言行暧昧,奴婢便猜娘娘必有所图,便留了个心眼。”
“说下去~”舒沫心中惴惴,面上却不动声色。
“昨夜娘娘回房安歇后,奴婢假装入睡,等了半小时便爬起来潜到
隔壁,隐隐听到房里有男子说话之声,便肯定娘娘必是有所行动。”银杏不安地瞥她一眼:“早上进门见了娘娘,就知道所料不差~”
不等舒沫追问,又主动道:“侍候了娘娘这么久,奴婢也知道,每遇大事,娘娘必定早起。”
平日,就算醒了,也要在床上赖上一阵的。
“行了,”舒沫看她一眼,淡声道:“你起来吧,头也不必重梳了。就按平日的妆扮,省得惹人起疑。”
“是~”银杏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