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望着舒沫。
舒沫噗哧一笑:“放心,要死早就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银杏满心疑惑,惊疑不定地瞧着她。
怪了,娘娘的心情怎会这么好?
难道,她改变主意,打算跟着大王,安享眼前的富贵了?
“笃笃”两声,侍卫在门外恭声道:“娘娘,热水送来了~”
“搁外面,你们下去吧~”舒沫淡声道。
“是~”
听得脚步声远去,银杏急急开了门,把水提进来,又去找衣服。
舒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正在用早饭时,赫连骏驰来了,一脸倦容,强撑着笑容道:“昨晚睡得好吗?”
“嗯哼~”舒沫神情愉悦,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这才抬头瞥他一眼,嘲讽:“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赫连骏驰气恼地在她身旁坐下:“这群王八蛋,老子早晚收拾了他们!”
银杏忙盛了碗粥给他。
“怎么,”舒沫目光冰冷:“想学纳粹,搞法西斯政权?”
“老子的宗旨,要不流芳百世,要不遗臭万年!”赫连骏驰轻哼一声,眸中透着狠戾的光芒:“真逼急了,有什么不敢做?”
“权力对你,就这么重要?”舒沫是真的无法理解:“统治别人,掌控他人的生死,就那么有成就感?”
“所以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赫连骏驰摇头,一脸轻蔑:“比如现在,我有权,你的命捏在我手里;我若不爽,你随时人头落地,哪由得你在这里大谈人道主义?”
“这些权力,是用无数的杀戮来换取。”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皆然!”赫连骏驰冷冷地道:“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要活命,就得比别人强,比别人狠!动物如此,人亦然~”
“动物掠食,是为了生存。可你,是为了享受。而且,是用践踏他人的生命为代价!”
“有本事,叫他们也来践踏我。”赫连骏驰傲然道:“没有本事,只好任人宰割。”
“送你一句话。”舒沫态度凛然,阴沉的脸色有种特别的肃穆感:“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舒沫的话虽轻,却一字一句,有金戈之音。
赫连骏驰一愣之下,瞳孔急剧收缩,豁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银杏立在身后,替她捏了把冷汗,却不敢做些什么,只能用力摒着呼吸,唯恐一个不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舒沫坦然自若,轻声慢语:“一切皆由心,没有人逼得了你。”
赫连骏驰语塞,恨恨地瞪了她半天,缓缓坐下:“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计较。”
银杏悄然松了口气。
舒沫微笑,转过头望着远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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