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过长的婚纱绊倒,一次,有一次,她狠狠的摔倒,又再次爬起来,小陶要过来扶她,刚接触到她的胳膊,就被她一个用力,狠狠的搡到了一边,小陶的额头磕到了鲜花的柱子上,顿时一疼冒出血来,她也不敢吱声,只是捂着流血的额头,愣愣的望着满眼冰冷的女人!
她摔倒在地,狠狠的撕扯着那婚纱的裙摆,那裙摆上锐利的鳞片割破了她细嫩的手指,鲜血丝丝渗出,她也毫无所觉,只是机械的撕扯着,入魔了一般!很快保养滋润的双手上,道道割出的红痕。
“云雅姐……你别吓我,云雅姐……”小陶爬起来,带着哭腔喊道。
金云雅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布置会场的剪刀,抓在手里,望着那尖利的刀口冷笑,不断地一张,一合,一张,一合,那冰冷的锋芒吓得小陶眼睛都直了!
“云雅姐不要啊!”小陶扑上来。
“滚!”
金云雅一把推开小陶,巨大的力气让小陶都感到不可思议,她纤细的手腕狠狠的捏住利剪,青筋暴露,用力的提起,拼命的往自己的大腿上扎去!
锐利的尖刀没入她的皮肉里,剧烈的疼痛让她感到恶心,鲜血顿时如注般涌了出来,血肉模糊,染红了她雪白的重重婚纱,那梦幻的眼神,在她哭哭笑笑的表情,模糊的染成了一片血海……
“云雅姐不要啊,你伤了腿还怎么跳舞啊?”小陶吓坏了,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真心的为金云雅着急起来。
凄美的笑了笑,疯狂的,迷醉的,对,毁了这双腿,再也不能跳心爱的芭蕾!
她还记得,从小的时候,他就是她的观众,就是大学舞台上的那场芭蕾舞,她跳,他看,她的心醉了,融化了,从那时她就决定,一辈子只为他一个人跳芭蕾,她只为他绽放,现在他不要她了,还留着这双****做什么?!
“你疯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一道绅士的身影冲了过来,弯下腰,一把想要夺下她的尖刀。
“滚开!谁也别管我!”
金云雅厉声吼道,尖利的剪刀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脖颈大动脉!她要血溅婚礼,让傲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带着对她的内疚,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大掌用力的抓住剪刀的尖部,手掌被刺出血来,他却毫不皱眉--
厉凌德冷冷的,蔑视的望着她,“你这么做有用吗?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你死了,他们就会快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你,只能冷冰冰的一个人死去,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金云雅疯狂狠毒的眼眸,渐渐地冷静下来,她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傲同父异母的大哥,虽然和傲有些相似的眉眼,但是他的光芒一点也不耀眼,他绅士而低调内敛,在公司里也是夹着尾巴做人,虽然有副总的名头,却没有多少实权,他阴沉的就像是一条暗夜里的蛇,满腹心机扭动着他的头颅,随时等候着咬猎物一口,对这个富有野心却得不到实权的男人,金云雅向来不屑,可是此刻,她的眼神却在打量着他。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攻袭到了她的要害!
她可以死,但是死也要得到傲的爱!
但是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不会把傲拱手相让!
“我的话就这么多。”厉凌德缓缓地松开受伤的手,眸子里虚暗的精光一闪,“如果你还想死,就尽管刺下去。”
“啪--”
金云雅松开了沾血的剪刀,眼眸里带着质疑。
“为什么帮我?”她傲然的审视他,瞬间已经恢复了世家小姐的高贵冰冷,她的温柔,从来只对傲一个人绽放,无论他怎么对她心狠,她一辈子都会深深的为了他,将自己踩到尘埃里。
厉凌德不答,只扭过头,对小陶吩咐道,“快去找医药箱来。”
“哦!”
小陶慌乱的点点头,赶忙跑开了,心想这个男人可真有本事,几句话就让脾气暴躁的云雅姐安静下来。
“她走了,你可以说了。”
金云雅冷漠的抬了抬眉眼,对于自己腿上的伤口,毫不在意,任由鲜血直流,浸润了腿部的肌肤。
厉凌德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这女人……还真是不要命啊!
想着,他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条,弯下高大的身材,按在金云雅的伤口上,一边摸了摸鹰钩鼻,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你觉得?”
“没有利益的事情,你不会做。”金云雅一阵见血,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你想要什么?”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是合作关系,互助互利。”
摸了摸金云雅涂着金粉的高贵小脸,欣赏着那冷若冰霜的美人,厉凌德有些心神荡漾,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脖颈,练过舞蹈的女人果然不一样,皮肤很有光泽,映衬着大厅的水晶大灯的灯光,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