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昱从上方坐在位置上走神的齐默喊了一句。
“怎么了?”齐默回过神来,望着堂下一屋子的官员,疑惑道:“你们怎么还没走?今天中午不管饭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陈昱率先拱了拱手,道:“请使君训话。”
“请使君训话。”
众人附和道。
齐默愣了愣,随即又摆了摆手,“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都各司其职就好了。”
各司其职?
众人望向了这位一个月能有二十天称病告假的郡守,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
“咳咳!”
被众人看得有些不自在,齐默咳嗽一声,眸子微微一沉,“宣城县令。”
“下官在。”宣城县令应声站了出来。
“宛陵城以外乃是你们宣城县辖地,可是昨晚元宵节却有人在三清观中言语调戏良家女子,这说明你们宣城县的治安很不好啊!”
“下官知罪。”宣城县令惶恐的说道。
齐默挥了挥手,让宣城县令归位,目光再次扫向众人,将各个官员们都是低着头躲避。
但齐默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道:“石城县令?”
“下官在。”石城县令脸色一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要说他们这十一个县令里面最怕齐默发怒的,就要数他这位石城县令了,毕竟去年有一伙荆江流窜过来的流民匪,虽说最后将那些人招安遣返了,但是从流民匪开始作乱到石城县衙报给郡衙请求郡兵平乱,这中间可是差着七八天的时间差呢,他就怕齐默治他个渎职的罪名。
“为何去年的你们石城县匪乱的消息晚了八日?”
“这···是下官失职。”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石城县令只得主动认错。
“罚俸两个月。”
齐默大笔在册子上写了几笔。
石城县令抬起头,委屈的说道:“去年陈主簿因为这个事已经发过下官两个月的俸禄了,今年怎么又······”
原以为认错只是会被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却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老酒装新坛,将去年罚的两个月俸禄又罚了一遍。
“有吗?”齐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陈昱的视线就唰的一下落到了齐默身上,很显然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只是那个时候齐默应该是在养病·····。
“咳咳。”
齐默敲了敲桌子,“渎职之罪,罚你四个月的俸禄你有意见?”
“回使君,没有,下官也觉得该罚。”
敲打完两个,齐默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其他没有被点名的官员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齐默又把之前的那些旧账翻出来找他们的麻烦。
“使君,陵阳县路途遥远,您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下官能不能早些回去?”
就在众人担心着齐默会翻出什么旧账的时候,陵阳县令灵机一动,如是说道。
“嗯,你回去吧。”
齐默也没有为难,摆了摆手,陵阳县令随即如释重负的溜了出去。
有了陵阳县令开头,接下来的几位县令纷纷也以这个借口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