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猜测,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齐暮的儿子,只要看看他的后腰有没有一块蝴蝶一样的记号就知道了,我们齐族之人,身上都会有这样的胎记,出生的时候就带着。”这是齐族人的标志,就算不是纯正的血脉也会有,所以很好辨认。
暮桑站起来就准备掀开自己的衣服,他不记得自己的后腰有什么蝴蝶胎记,不过既然在后腰,可能他自己没注意也不一定。
但是他的手被温灿按住,温灿的手微微颤抖,她和烈殷的心情是一样的,都不希望那个人是暮桑,他们都心疼暮桑,不希望暮桑为烈殷牺牲。
暮桑对上温灿的眼睛,他从温灿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和挣扎,但是温灿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那些情绪她读不懂。
“不会是你的,不用看了。”烈殷开口。
“是不是我,看看就知道了。”暮桑轻轻地抓住温灿的手,然后将她的手给拿开,在大家的注视下,暮桑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将他的后腰露了出来。
烈殷,郑亥,温灿同时握紧拳头。
他们在暮桑的后腰看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蝶,这怎么会是胎记,就像是纹身上去一样,怎么可以这么逼真?
“有胎记,是蝴蝶胎记,族长,他真的是齐暮的儿子!难怪长得这么像了。”有人喊了起来,暮桑本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后腰上有没有,但是听到这话就知道是有了,原来他的后腰真的有胎记啊。
这么说来,他是齐暮的儿子,齐暮就是暮云,从白齐村逃出去的男人,给烈殷下咒的男人,当初是齐暮给烈殷下咒,后来是烈殷救了暮桑,暮桑成为烈殷的属下,最后为烈殷献出一身的鲜血,这便是宿命吧,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怎么逃都逃不掉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觉得心中平静,好像了了很重要的一桩心事,是冥冥之中爸爸的安排吗?想要赎罪吗?
“怎么会这样?以前他没有的。”郑亥大惊,他很清楚地记得,以前给暮桑治伤的时候并没有在后腰发现什么,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蝴蝶胎记,“暮桑,你是不是去纹身了?”
“我没有纹身。”暮桑怎么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真的是奇怪了,我很清楚的记得以前你受伤,我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身上并没有胎记啊。”郑亥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太诡异了,胎记还能突然跑出来?
听了他们的对话,族长却没有什么疑惑的表情,“这个胎记是需要喝酒之后才会显出来,在我们族内,十八岁生日那一天就会喝酒庆祝成人礼,而那时身上的蝴蝶胎记就会出现。”
这话让郑亥立即明白了,他想起烈殷生日那一次让暮桑喝酒,难道就是那一次?暮桑以前都不愿意喝的,却在那一次喝了,怎么会这样?
此时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像刀割一样的难受,一边是暮桑,一边是烈殷,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