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处理结果来。
结果,当然不能立刻就拿出来。于是,他把刘经理叫进来,嘱咐他不要松懈,一定要证据确凿,他等他的消息。
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的闺女,从办公室里出来,径直穿过拍戏用的大厅。
出来的时候,他冷着脸,谁也不搭理。大厅里几个人见他出来,慌忙都站了起来。他看也不看,直接走人了。
随后,刘经理就宣布决定,暂停所有拍摄任务,所有人写检讨材料,把知道的,自己犯的错误和别人犯的错误,都写出来。如果隐瞒不交代,等他查出来,将严厉处罚!
说白了,就是让大家互相检举揭发呗。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哪里是有着多年工作经验,老奸巨猾的中年人的对手?
坐进自己的车里,周大林看看时间,晚上七点四十。
他不想带这小女孩回家。
他住的,是老旧小区的单元楼,楼上楼下有些邻居,还是互相认识的。万一哪个邻居看见他家里有个漂亮小女孩,等程晓回来,多嘴跟程晓说了,他就又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这事儿他也不敢在电话里跟程晓说。这一世的程晓跟上一世的程晓一样,小心眼儿,喜欢吃醋,也就是因为吃醋跑了的。程晓前脚跑了没几天,周大林就后脚又弄个小女孩回来,她如果知道了,非炸了锅不可。
“还饿不饿?”他问坐在副驾上的黄晓徽。
“不饿,吃的饱饱的了。”黄晓徽就回答他说,“刘经理给准备的晚饭,可花了不少钱,醋熘肉片,炒鸡,还有大虾。”说到这里,她就问周大林,“哎,你到底是快腿什么官儿啊,刘经理这么下血本招待你?”
周大林还是不回答她,而是说:“时间还早,我也没什么事儿。要不,你带我找地方玩儿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黄晓徽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来,接着就收了笑容,嗔怪地看着他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我都喊你叫爸爸了,还不知道你是谁,这个太搞笑了吧?”
“我姓周,名字无所谓,子不言父,你知道我姓周就行了。”周大林说。
“这个我刚才在楼上就知道了。”黄晓徽撅着嘴说。
“知道了就不用再问了。现在告诉我,咱们去哪里玩儿?”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啊?”
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对方不告诉她名字,就证明人家根本不打算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周大林想想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这城市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你说说看,你平时晚上都有什么娱乐活动?酒吧就算了。”
“多了去了。”黄晓徽说,“蹦迪、唱歌、喝酒、逛商场,看电影、去音乐会,高兴了还会去飙车。”
“飙车?”
“就是,就是我有朋友吧,他们有赛车那种的摩托车,带着我们偷偷上高速,时速跑到二百,太刺激了!”
在这个城市里有朋友,说明她根本不是从京城过来的,她应该在这里常驻,而且应该有具体的工作以谋生。
“那是玩儿命!以后不许去飙车!如果我发现你敢去干这个,回来打烂你屁股!听见没有?”
“你都不让我知道你是谁了,凭什么管我?”
周大林想想也是。
可是,怎么跟程晓说自己有个这么大的闺女呢?在没有得到程晓的认可之前,这个闺女是绝对不能认的。万一程晓不答应呢,就得让她立马消失。
可接触这几天下来,他的确挺喜欢这小女孩的。
程晓不答应,可以给她找个后路。他有那么多实业,随便托付个人,就能安排好她。从此不让她出现在这个城市里就是了。
“要不,你带我去唱歌?”他和她商量。
对现代娱乐,他恐怕就是这个还能凑合,剩下的,基本不入门。
上一世钱总是不够花,只有回父母住的小镇,和过去的朋友、同学见面,他才会去歌厅的包房里唱歌。因为对他那些穷朋友来说,这是他们唯一消费的起的娱乐,也是他唯一可以请得起的。
回去一次,十来个朋友,吃一顿饭,花个三五百,对他来说,承受的起。
酒足饭饱,多数朋友选择回家,只剩下三五色友,硬哄着他去唱歌。唱歌不是目的,主要那里面有小姐姐,搂搂抱抱摸摸可以,一个一小时三十五十,玩俩小时,加上包房费,所有人加起来,拢共不过五六百,他也可以承受的起。
剩下的大保健一类,人均一晚上就得五六百,花着心疼。
唱歌无疑是最经济的,维持儿时伙伴关系的手段,没有之一。所以他对那样的包房熟悉,好多这年代流行的歌曲,他也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