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附近,太史慈和甘宁齐齐望着那个平日里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人物,两人的心,齐齐被吊上了嗓子眼里。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只怕那人已经被两人凌迟处死无数次了。
“老大,弟兄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那人话还未说完,变故又再次迭起,只见两个身影迅捷无比的窜上屋檐,一人从背后刺出宝剑,将那人扎了个透心凉;另一人则从上往下挥动右臂,凭空斩下一道剑气,将那人持刀的手臂齐根削下,避免那人临死之际拉着妇人一起陪葬。
“是……!”甘宁看着那截透过胸膛,**裸的暴露在阳光下的金紫色剑尖,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放下,长出了口气,悠悠叹道:“穆兄弟,你真是本大爷的救星啊,要不是你,本大爷今天算是栽得不明不白……!”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兄弟!”穆山慢慢的从那人胸膛处拔出剑尖,冷冷的盯着甘宁,道:“你说你是水匪,我不在意,真心与你结交!昨天看到城门附近的告示,我就知道你会来劫法场,还担心你寡不敌众,特意跑过来帮忙,没想到看到的竟然会是这一幕!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但也用不着使出这么腌臜的手段。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为要挟,简直就是令人不齿!”
“我……。”甘宁接触到穆山鄙夷的目光,又瞥了瞥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食肉寝皮的太史慈,只觉百口莫辩,心里堵得发慌,恨恨的指天赌誓:“真不是我指使的,本大爷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如果真是我干的,那就让我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荀彧轻飘飘的落在屋檐上,淡淡的瞥了穆山一眼,道:“兄台,世事无绝对,有时候便是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嘿嘿,小崽子,怎么你到了哪里,哪里就有事情发生,看来你还真是个不祥之人呐!”无涯拍了拍穆山的肩膀,挤眉弄眼道:“看来以后还真是不能和你走得太近,否则还不得天天倒大霉!”
“乌鸦,我可没有心情跟你说笑!”穆山一手紧扣那人的肩膀,将他的尸体凌空提了起来,瞥向一旁的荀彧,问道:“先生,素闻你们儒家之人博学多才,智谋深远。先生方才所说之话似乎另有玄机,还请先生替我解惑!”
荀彧微微一笑,指着下方的甘宁和太史慈,莫测高深的说道:“兄台只需将那人抛到下面两位豪杰面前,一切疑惑自会迎刃而解!”
“哦!”穆山半信半疑,将手中的尸体扔向下方两人,喝道:“接着!”
“好嘞!本大爷倒想瞧瞧这么不择手段的家伙到底是谁!”甘宁左手一抖,锁链横空飞出,卷住那人的尸体,拉到他面前:“咦,这人瞧着面生……,不是我锦帆寨的弟兄!”
荀彧双眉轻扬,笃定的说道:“阁下只需将他身上的衣物撕开,或许能够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让我来!”太史慈似是怕甘宁动了什么手脚,上前一步,一手将那人的上衣扒开,看着那人胸口处的刺青,面色开始凝重起来:“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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