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就样地失去了你。”
秦慕影继续放声大哭了起来,像个丢了糖的孩子,茫然地坐在地上,束手无策,无能为力,那痛苦地哭号,像是冬夜里催人的打更声,一声,一声,让悲伤蔓延,让绝望蔓延,蔓延在这个寒冷的冬夜。
“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守护你,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见死不救,是我犹豫不决。”
“对不起,要是我一开始就冲上去拉住你就好了。”
他停止了哭泣,眼神空洞,看着下面的海面,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道歉,诚恳,悲伤,绝望,难受,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白锦沫听。
这些话就像人的眼泪,就像大海的海水,都是苦涩的,苦到了心底。这片地方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秦慕影的自责和痛哭让所有人的心一紧,私家侦探也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跪在地上赎罪。
“少爷,你应该快点找人去救那位小姐,而不是在这里哭上一天,你这样颓废,反而耽误了救那位小姐的最佳时机。”
过了许久,还是私家侦探最先反应过来,这样一番话,让秦慕影空洞的眼神多了一些色彩,他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想站起来,却因为上时间坐着的姿势,腿有些发麻,还没站起来就先摔了下去。
私家侦探赶紧过来扶起秦慕影,秦慕影没有再浪费时间,声音带了一丝喑哑和疲惫,但依旧存在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把公司里的人都叫过来,加派人手,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秦慕影的命令。”
私家侦探心里也有愧疚,于是赶紧应下,扶着秦慕影来到车里。
“我一个人去海滩,你把公司的人都带过来,记住,声势小些,不能惊动我父亲。”
“是,少爷。”私家侦探把车门关好,重新搭了一辆的士,回了公司。
二十分钟过后,秦慕影茫然地走在海滩上,看着一路过来的脚印,都被海水冲的一干二净,他和白锦沫的缘分,也被这海水,冲的一干二净。
十分钟过后,面前是秦家和公司里的保镖,急救人员,还有从局里请来的各种游泳人员,大约有三十个人,秦慕影皱起眉头,眼神凛冽,一一扫过所有人的面庞,声音像是淬了冰渣:
“我不管你们怎样,用何种手段,那个女人,一定要给我找到,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是!”
而另一边,陆少游亲眼看见白锦沫跳崖之后,心里一阵堵,像是自己的东西挣脱了自己的束缚一样,这感觉并不好受,他幽暗着眸子,盯着秦慕影悲伤的表情看了许久。
直到秦慕影站起身来,要求寻人的时候,陆少游才回过神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悬崖,看着平静如斯的海面,心里蒙上了一层阴暗。
“给我去安排十几个人来,务必给我找到白锦沫的尸体。”
“是,少爷。”保镖应下便离开了,独留陆少游一个人站在悬崖边。
陆少游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秦慕影刚刚那个位置,地上还有了丝丝血迹,应该是刚刚碎石划破手臂留下的,已经有些干涸了,暗红色十分显眼。
陆少游学着秦慕影的样子,从这个位置往下看去,看不见什么美丽的风景,只看见陡峭高耸的悬崖,和平静如斯的海面。真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陆少游并没有秦慕影那么悲伤,至少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或自责或痛苦的表情,至少他眼底,还是生生地划过了一丝苍凉。
她走了,就没有玩具,可以玩了呢,陆少游觉得有点可惜,但是心中的仇恨却没有一点消失的痕迹。
十天之后。陆少游坐在公司专属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冷漠地看着进来的秘书。听秘书报告完所有的事之后,陆少游却生生地问了一句:“白锦沫呢?”
“我们的人已经找了十天,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小姐的尸体,应该已经长眠海底了吧?”
陆少游没有接话,啜饮了一口茶水,眸子阴阴暗暗的,捉摸不上是什么心思。秘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那还要不要继续搜救?”
陆少游沉默了数十秒,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放弃搜救吧。在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我们的人手,浪费我们的时间。”
对他来说,白锦沫就是一个玩具,既然玩具已经丢了,毫无价值,毫无兴趣,那就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