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她一想到梦中弟弟叫自己好好活下去便充满了生的希望。
即使陆少游百般折磨也仍然不放弃,可她心中总是挂念着白颜的骨灰,终于忍不住在陆少游走后与前来送饭的女仆商议。
“我能不能恳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这是有风险的…所以我恳求你…”白锦沫跪在地上,已顾不得身份尊严,况且她与女仆本就有着良好的关系,也谈不上有失身份。
女仆见她这样连忙将她扶起,朴实的脸上显得有些慌乱“什么事情?你不用这样的恩人,我一定拼尽全力去帮你!”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弟弟的骨灰…我真的很在乎他…不能不去祭拜他…求求你了…”白锦沫此时像只惊慌失措的梅花鹿,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无助就像被猎人不停追杀般让女仆心疼。
女仆的内心十分动容,同为女性让她更加可怜白锦沫的困苦境遇和凄惨遭遇,于是她答应下来,并抱着白锦沫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即使女仆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填补白锦沫内心的伤痕了。
白锦沫仍然日复一日的做着有关弟弟的梦,即使白颜惨死的画面在她脑中像雕刻一般挥之不去,她也依旧坚持不放弃的在陆少游来之时恳求他承受他带来的所有屈辱,而女仆也没有忘记当初她承诺过的事情,开始了打探的忙碌生活。
另一方面,由于心疼白锦沫这个本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着别人犯下的罪孽,每日被陆少游羞辱打骂非人一般折磨的小姑娘,另一方面也为了报答家人急病时的慷慨解囊借钱相助,女仆在受到委托之后也在积极努力地寻找白颜骨灰的下落。
虽然她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佣人,但比起出入都不方便,行为也受到他人控制的白锦沫来说,女仆的打探工作便轻松容易得多。
况且人多嘴杂,再高高在上闪耀璀璨的雇主,其下人们的生活也无非就是靠闲暇时间的八卦扯皮来度日,人类都是这样,总会对一些小道消息蠢蠢欲动而又格外敏感,像是深海中的鲨鱼就算隔了千米万米也会在血液溢出体外的第一时间嗅到这抹血香。
但也不能太过招摇显眼地询问这事,毕竟陆少游那人狡猾又残忍,如果得知女仆与白锦沫联合,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经过小心翼翼地多方打听旁敲侧击,女仆终于得知某天夜里陆少游急匆匆叫来手下,突然改变主意地要求将白颜的骨灰不要洒入大海,随便葬在某个海边就行。
女仆在心中暗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能有这样的好心?肯定是心里害怕遭到报应罢了!她唾了一口,便想着告诉白锦沫去。
因瞧见白锦沫终日恍恍惚惚精神衰弱,女仆极为担心地借着为她送饭之际溜入地下室,陪着笑跟守卫的人套近乎:“大哥,您看您天天守在这阴暗的地方,一定累了吧?我这有些钱,等换岗了拿去喝点酒吃点肉吧。”
守门的人也不傻,收了钱只是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你别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有了同情心…”
得到了较长时间的停留机会,女仆也只得迎合着守卫的说法端着装有饭碗的菜盘进了房间,她进入房门内便快速转身反手紧闭了大门。
她走到白锦沫身边谨慎地压低了声音道:“陆少游没有将白颜的骨灰洒入大海,只是葬在靠近大海的地方,但只打听到大概位置在哪里。”
白锦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眼神之中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在绝境之中看到光明的亮光,甚至于抓着女仆肩膀摇晃着问她:“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在被给予肯定答复之后却又因无法走出这禁足的地下室而垂下水低着头失魂落魄喃喃道:“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女仆看着白锦沫充满希望又希望破灭的样子依旧甚是心疼,奈何除了告知她白颜骨灰埋葬的大体位置剩下的什么都做不了,她伸出手覆上白锦沫的头欲言又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安慰。
而此时的白锦沫最需要的就是安慰,而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女仆,这个曾经被帮助过的人,能给予白锦沫一丝额外的安全感,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女仆只是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般轻轻抚摸着白锦沫的头,告诉她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