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是你的殿下,本王永远只是大皇子、常山郡王……他的一应好恶你熟记在心,我的呢?你知道什么?!常公公,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演什么戏呢?今日若是本王和顾言晟易地而处,怕是您第一时间便是压下事情找出真凶吧?”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顾言晟抬了抬手,“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本殿下虽然不大喜欢老头子,但他活着才有本殿下的荣华富贵,本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坑害自己的。”
这话说得有些不大好听,指不定往后要被人拿出来诟病一二,常公公蹙眉,提醒道,“殿下……”
“无妨无妨。”顾言晟摆摆手,不甚在意地,“时辰也差不多了,顾言卿,你安排的人什么时辰动手?怎地,再不动手天就要亮了……你也应该知道,你的那些个府兵站在那里吓吓人还行,但要动真格的话,怕是还不大够的。”
顾言卿目光落在一旁滴漏上,绑缚在身后的指尖颤了颤。
亥时。
彼时就留了一手,吩咐了若是亥时自己还未出宫,就直接举兵杀进宫去!他不相信顾言耀,也不相信皇帝,他不相信任何与自己同源的血脉。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却给了他这段并不漫长的人生里所有的冰霜雨雪。
他不得不最好最坏的打算。
可亥时已过。
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宫外、宫内,还有的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个进来传信的小太监、小侍卫都没有!
怎么可能?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的有些慌了。
顾言晟笑嘻嘻地,态度好地不像话,“如何?是不是没有等到该等来的人……兄长大人?本殿都说了,本殿下在拖时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啧啧,所以说呀,这脑子呀,它得有!”
“小晟……”皇后蹙眉,低声呵斥,“不可妄言。”
自己母亲跟前,他收了骨子里所有的不羁,老老实实拱手,“母后教训的是。”
说话间,有侍卫匆匆来报,说是贵妃娘娘察觉宫中异动,想要问问陛下是否安康,卫兵只说陛下不见人,可贵妃娘娘却不肯走,说什么都要见一眼陛下才肯放心。
平日里,卫兵却是不会搭理的。
但今次,卫兵说话多少有些心虚没有底气,便进来问一问皇后娘娘。
皇后闻言,拨了拨红玉宝石甲套尖,客客气气地询问顾言耀,“贤王殿下以为如何?”方才她听得分明,陛下之前便中了毒……这毒到底是谁下的,还难说……
顾言耀端正了身子,“儿臣身上多少还有些嫌疑,为保清白,今日的事情儿臣不插手,但凭母后做主。”
皇后点点头,“如此……那便去告诉贵妃,今日本宫在这里同陛下有要事相商,若她执意要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她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吧!”
卫兵低头领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