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好好的长公主府嫡长子不做,非要铁了心去做别人家的盾牌?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上流着的还是皇室的血?如今倒好,整个人都快跟着姓时了!
“阿辞。”长公主缓缓站起,掸了掸身侧裙摆,彼时的气急败坏尽数敛去,她站着,垂着眼看顾辞,“总之,我不会同意。”
“这句话搁在这里,本公主不管太傅怎么想的,不管皇帝最后同不同意,也不管你要从中做些什么,总之……这桩婚事,本公主不同意。”
皇室尊贵的长公主,不疾不徐地放着狠话,睥睨又优雅,她看着自己儿子像是看一位待价而沽地臣子,“顾辞,本公主的态度摆在这里。你若是觉得自己是时家最有力地盾牌,那你便好好护着他们。”
擦过手背地帕子搁在茶杯边上,和平日里的讲究细致不同,今日那帕子是随手丢在一旁的,并没有叠起来。有种被弃若敝履的样子。
顾辞看着那帕子,又抬头看长公主,即便被如此威胁放狠话,他的眉眼依旧温和,那是他对着自己母亲最惯常的表情,敛起了一切情绪的表情。
“母亲。”他唤,“您莫要动她。”
侧身看向这满屋子的兰花,开了的,没开的,每一株都是被精心呵护的样子,花盆也是极讲究地。她不懂兰,却已经大致明白,这些兰花的拜访位置兴许也是有讲究的,哪里地采光好,哪里的温度相对高一些……
她虽不懂兰,可她懂顾辞啊。
这个儿子啊,但凡他想做地事情,大约都能做到极致。
喜欢一个人,亦如是。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帝都众人都说她心比天高,哪家姑娘都瞧不上……其实不是的。特别是经历了顾辞在鬼门关徘徊了一遭又一遭的这些年,再高的心气儿其实都被消磨地差不多了。
只要他愿意,自己这边都是皆大欢喜的。
可偏偏,时家的姑娘,不行。
不是时家不好,相反……是太好了。
世人闲言碎语,有说时家是靠女人才稳固地位置,其实不然。时家出了一个帝师,出了一个右相,其实不用任何人,就足以权倾朝野,皇帝忌惮是必然。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时家大少爷看起来……如此的碌碌无为。
但即便如此,忌惮仍在。
时家姑娘要么飞上枝头进皇室,要么,下嫁凡夫百姓家,皇帝是不会允许时家和皇室以外的任何世家联姻再上一层楼的。
她于顾辞想要的未来里,窥得纷争硝烟无休无止,兴许还有血腥杀戮权势争夺。一边,是她十月怀胎当成了眼珠子般的儿子,一边,是她的亲族……她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
所以……这门婚事,她绝对不会同意。
出门之际,她回头看了眼那黑底烫金大字……听闻那姑娘写了一手极好的字,画了一手极好的画,挂在御书房里的那副,她见过,落款是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
温雅,谦恭,是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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