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不到半天,木京墨的身份就会传遍整个青州,所以根本懒得再做掩饰。
而且……
而且京墨是他的王妃,他抱抱怎么了。
“热!”
到了床上,木京墨皱着眉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男装为了不露馅,她每日都穿着厚厚的裹胸,酒催发了身体的汗液,热是必然的。
顾砚安一个没看住她,出去打了盆水,回来她就已经把外衣都脱完了,就留着一个裹胸在身上。
两条手臂露在外头,顾砚安此刻才知道之前在荒原上,木京墨伤的有多重。
因为不止是脸上。
她脖颈,手臂,甚至后背都全是棕黑色的疤痕。
如同白皙的绸缎上被泼了墨,明显的让人心疼。
顾砚安心中愧疚难当。
执起她的手,吻在她的疤痕上,低声喃喃。
“以后别受伤了。”
“为了谁都别!”
木京墨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还能恰如其分的顶嘴。
“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顾砚安:“……”
他拧干湿淋淋的帕子,擦了擦她汗津津的脸庞和脖子。
制住了她解裹胸的手。
语气带着严肃:“京墨,不可以。”
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你算老几?”
她直接推开她,拉住裹胸的布料,直接拆开,顾砚安立马闭眼。
却听木京墨在嘻嘻笑。
试探着睁开眼,却见木京墨用夏被将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脸。
“谁醉了会脱衣服啊,傻吗那不是!”
顾砚安看着地上木京墨已经脱得差不多的衣服,无言以对。
他认命把衣服给她捡起来放好,又给她擦了一遍脸上的汗珠,见她闭上眼准备睡觉了,正要离开,被子下却伸出来一只手。
木京墨睁眼,双眸湿漉漉的。
“不准走!”
顾砚安从没见过木京墨这副摸样,心软了软,好脾气坐到床边。
“我等你睡着再走。”
醉鬼得寸进尺:“不行,你哄我睡觉。”
顾砚安一时语塞,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说话都结巴了:“怎、怎么哄?”
木京墨打了个哈欠,“唱歌吧!”
顾砚安沉默了,木京墨拉住他袖子催促他。
顾砚安她明明困得不行,却还是硬撑着不闭眼,好像不听到他唱歌不罢休。
妥协了。
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京墨,要不换一个吧!”
长这么大,他真的没唱过歌。
醉鬼顿时露出凶相:“男人,你敢拒绝我,是不是想死?”
顾砚安:“……我不会唱歌。”
醉鬼听罢沉吟片刻,闭上眼,叹了口气,“你好笨啊。”
顾砚安:“嗯!”
就在他以为这一茬就这么揭过的时候,木京墨冷不丁又睁开眼。
“那我教你吧!”
“……”
这一天,木京墨当了回彻头彻尾的醉鬼。
逼安王唱歌,让他讲故事,故事还必须感人,不把她讲到哭都不算感人。
如此种种脚趾抠地的行为过后。
木京墨在第二天艳阳高照的时候。
醒了。
而且——
没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