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日日夜夜的折磨。”
“我们白天要被逼着去十几公里外挑水到王宫,照料马匹,干各种粗活儿,晚上还要被这些士兵抓来鞭打出气。”
“老翁是一个月前被捉来的,因为他不愿意听这些蛮人的话辱骂大雍,几乎天天被他们折磨。”
“也是杀鸡儆猴给我们看,但老翁始终不肯屈辱。”
“我记得老翁说过,他年轻时候上战场打过蛮人,他是条真正的汉子。”
众人看着老翁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仿佛一直以来的支柱在心底崩塌,都忍不住痛哭起来。
顾砚安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青州作为大雍的国土,竟然让蛮人的铁骑如若无人的抓人做奴。
青州下至县令,上至知州,竟然没一个人发现禀报朝廷。
简直是群饭桶。
他压抑住心中滔天的杀意,对众人承诺。
“你们放心,我绝对会救你们出去,带你们回到大雍。”
众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这里可是东夷的王宫,他们只有三个人,怎么救他们。
顾砚安从胸口拿出一块令牌,掷地有声。
“本王以摄政王的身份发誓,若抛弃大雍子民,本王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神色纷纷一变,错愕的看着顾砚安。
“你、你是——”
顾砚安点头。
大雍百姓仍不可思议,传言中摄政王不是个野心勃勃的窃国权臣吗?
他此时应该在京城享乐,而不是出现在东夷,在他们面前。
顾砚安知道他们心中对他的不信任,但做出的承诺,他自己会做到,这就够了。
楼羡此时已经跟木京墨一起将伤者都包扎好。
“我们杀了东夷人,未免夜长梦多,不然现在就发出信号,让大雍的人进城来接应。”
木京墨:“其他人不知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仓皇间撤退容易出岔子。”
楼羡:“那怎么办?”
他们还没见到蛊族,现在走的确不划算。
木京墨看着尸首们脖颈上的伤口,忽然看向顾砚安。
“那个什么情蛊,你能给别人下吗?”
顾砚安点点头。
于是之后当另一支巡逻的队伍进来找乐子时,无数蛊虫同时飞出,通过耳道进入他们的身体,他们表情顿时一愣。
口中用蛮语念叨:“人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
木京墨又交代大雍百姓,如果有人盘问他们,一律咬死说是东夷士兵起了龃龉,突然自相残杀。
最多两天,他们一定会回来救他们。
大雍百姓们知道他们是要时间找帮手,防止救人的事功亏一篑,连忙点头。
三人于是又撤了出去,期间路过那个断臂的蛮人奴隶时,木京墨也遵守承诺,让楼羡帮他治疗了。
走出牢房后,顾砚安拿出令牌丢给楼羡。
“立马出宫,去接头地点联系大雍的人,安排明晚就撤退。”
楼羡惊讶:“明晚?”
顾砚安:“大雍的百姓多在奴隶坊待一天,就可能多被折磨一天,尽快把他们救回去。”
楼羡:“那蛊族?”
顾砚安:“我会尽量用温和的法子,如果不行,那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
没有任何人比大雍的百姓更重要。
蛊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