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学,闹了好大的事。”
听到殷正茂的口吻,不少将领皱起眉头,以为此人来问罪。
“吾罪该万死,朝廷如何处置吾,吾毫无怨言,只请朝廷免罪于吾手下将士们。”
有将领抬起头,看殷正茂如何说。
殷正茂没有答复,而是说。
“难道不让我进营吗?还是说要在此处说?”
听到殷正茂的话,张志学连忙爬起来,请了殷正茂一行人入大营。
见众人入营,众将官松了口气,看来是好事,不然安敢如此。
在大帐,殷正茂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
不等众人站定,他大手一拍,喝到。
“张志学,你可知你犯何罪?”
张志学蒙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犹豫了一下,立马跪在地上,“臣有罪。”
众人也蒙了,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意。
“你竟然率士兵围攻县城,是要造反吗?难道你以为凭你几百人马,就能视我南京二十万大军于无物?”
众人惊悚,都不敢看殷正茂。
“臣不敢,臣死也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殷台明鉴。”
“哼。”
殷正茂冷哼一声。
“我大前年用十万大军平了四川,前年用二十万大军平了广东,去年我好不容易闲了一年。
本以为今年也无事矣,想不到尔等却不让我安宁,多大的委屈,竟敢围县城?”
不等张志学解释,他又看向一众将领。
“尔等上官犯了糊涂,尔等不劝慰他,反而火上添油,这是要逼他身死族灭吗?”
众将领无言,纷纷低下头。
张志学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殷台明鉴,殷台明鉴,臣绝无此意,实在是士卒被欠粮饷半年余,下官实在没有办法。”
张志学留下眼泪。
虽有做姿态之嫌,但也有六分真情流露。
这些日子来的担惊受怕,如今殷正茂来,三言两语就把大营士气压下。
他现在想开了,自己不怕死了,就怕家人受到牵连。
痛哭流涕。
“既然你有委屈,为何不报,枉顾朝纲,视朝廷何在?”殷正茂大喝。
众将领不敢辩,张志学又磕头。
“臣知罪,请殷台看着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保全臣家人,臣感激涕零。”
众将领抬头。
“要让你死还不简单,派一小吏来就能取尔头颅。”殷正茂冷笑两声。
“不过我既然来了,到是不能让你死了,不然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志学本来已面如死灰,听到殷正茂的后半句,脸上露出了希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去京城等候发落吧,我会上疏饶你一命,你的家人更不必担忧,无事矣。”
张志学重重的磕头。
“殷台救命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哼。”
殷正茂看向众将领。
众将领皆跪下。
“请殷台责罚,我等绝无怨言。”
“一切事宜自有法度,尔等有无怨言又能如何?”殷正茂不依不饶。
众人长跪不起。
“哼,再有下次,我定斩尔等头颅,不信者,可试我刀锋之利,还是尔等头颅之硬。”
众人磕头。
“吾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