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例,宫中两母本甚简,不应在苛刻。”
陈太后李太后自己生活并不奢华,其实奢华也没什么,对内廷算的了什么呢。
但是止不住李太后手里有了皇庄皇店。突然有钱之后留不住,以前还是设粥棚,铺桥修路。
礼佛之后,就改成修庙了,手脚又大,出手就是万两十万两位为单位,对钱财心里没有个度数,看得朱翊钧心颤。
自己不阻止的话,李太后的家当都要被她败完了。
被别人败还不如给儿子败。
张居正闻言,不再反对。
回了乾清宫,各处管事太监来请示,关于年关各处的用度是否按照往例。
朱翊钧毫不客气,能取消的统统取消,不能取消的改成小办。
“宗宴等宫中酒饭桌俱免办。”
“鳌山烟火按祖制,需要……”
不等太监说完,朱翊钧直接打断。
“鳌山者聚灯为棚耳,第悬灯殿上,也可以观看,其余不必操办。”
有太监拍马屁,说道,“今年圣人新登大宝,以节俭为主,此乃贤德,来年日治平久,或可再办,以彰盛世。”
朱翊钧毫不留情,“不止内城,以后圣节元宵,往例赏赐各十余万金,其余无名之出更众,皆免。”
太监大惊,“恐众非议。”
“每年用金数十万百万于此,内库没钱,尔等可贴补朕吗?”
听到皇帝的话,众人不敢答。
就这样,在朱翊钧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情况下,内廷在隆庆六年,过了个明朝立国以来,最为节俭的年关。
根据李现的整理,这个年关,省银达二十七万余两。
听到这个报告,朱翊钧还是不满意,决定明年加大力度,怎么也得节个四五十万两银子出来。
周冲又来了。
这次,他来请旨的。
“圣人,奴才大胆,请问圣人,是只查东裕库,还是……”
好周冲啊!
听到周冲的话,朱翊钧越发喜欢周冲了。
两世加起来,他活的不算少了。
管理过那么多公司,带过自己都记不清的属下,年轻的,年长的,聪明的,实诚的,什么人没见过呢。
查了一个牵出一窝,他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会不知道周冲最近受到的压力?
没人说他都懂。
周冲没有抱怨,反而问自己要不要加派他的任务,这种勇于任事的人才,这种愿意出头吸引仇恨的勇士。
自己有什么道理不用!
那些个太监,恨也是很周冲,怪不得自己这个皇帝吧!
“按照你的心思办,周冲,朕没有信错你。”
“如果不是当初圣人挑出了奴才,奴才岂有今日?奴才做事,只求报答圣人的知遇之恩。”
周冲边说便感动的流泪。
“说得好,你我主仆二人,有始有终,日后朕必不负你。”
“圣人,奴才想要把那些黑心的人全部揪出来,就怕人手不足,而且地方受到限制,容易被骚扰。”
“你怎么想的?”
“奴才想要划一部分锦衣卫给奴才听用。”
“准。”
“奴才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