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忿忿地朝着墨景宁一拱手道:
“皇上,这小提琴本就十分难拉。
刚才臣早已经解释了,五国之内会拉此琴者,不超过三人。
然,也仅仅止于‘会’而已,想要把此琴拉好,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的心血,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我们北淮国为了与大郑国分享这样美妙的乐音,才把我国的第一乐师千里迢迢地请来。
没想到大郑国的臣子还如此羞辱我国的好意。
皇上,既然大郑国的臣子这样说,臣便想向大郑国发起挑战。
大郑国举国上下,可有人会拉此琴的?抑或是比我北淮国的乐师拉得好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这个司徒寿虽然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但是大家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啊。
他倒好,直接就不给面子地说了出来,正好被魏锐洋抓住了把柄。
这下就是北淮国与大郑国之间的事情了。
北淮国的人故意拿出了这样罕见的乐器,就是为了为难大郑国的人,要在大郑国的皇上和臣子面前落他们的脸面。
如果大郑国举国上下都无人会拉此琴,那不是说明大郑国无人嘛!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北淮国的使者们骄傲得意了。
之后再谈纳贡一事上,大郑国也会不自觉地矮了半截。
魏锐洋的话说完之后,整个大殿一下子静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再去找个什么乐手也来不及了啊,况且还不知道靠不靠谱。
若是在北淮国的使者们面前丢脸,丢的还是整个大郑国的面子!
墨景宁也与云安歌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也划过了一丝坚毅。
如果北淮国的使者们不依不饶,非要把这件事情闹大的话,那也怪不了他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了。
墨景宁的心中正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忽然,云安歌捏了捏他的手。
墨景宁朝着她看去,只见云安歌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看自己的表现。
云安歌慵懒地站了起来,朝着底下北淮国使者们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
“北淮国的这把小提琴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了,本宫虽然从未接触过,但也想试一下,不知可否?”
魏锐洋也并不觉得这个皇后除了美貌之外,还会什么乐器,并且是像小提琴这种罕见又高难度的乐器。
既然她想要试一下,那就让她试呗。
如果连一国之后都因为这乐器当众丢脸,这也正好狠狠地打大郑国的脸面。
他们盘算得好。
司徒寿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话导致了刚才的一系列事件。
他也为了挽回一些自己颜面,想要阻止云安歌:
“皇后娘娘,你既然不会拉这个琴,就不要下来玩了,这可不是什么玩具。”
云安歌却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也不恼:
“左相啊,不会说话的人呢,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你?!”
司徒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讥讽,十分不悦地吹胡子瞪眼。